“你想要自由,就先離開他吧。”黎岸知道這樣的說法算是他私心想的,可是這也是歐陽詩詩必須要承認的。
放棄和切斷所有的過去,才有可能去拚一下未來,如果這點覺悟都沒有,那還不如就直接等著命運的操控算了。
“你放心,我沒有那麼軟弱。”歐陽詩詩有點疲憊,精神抵抗比浪費體力還要折磨人。
剛剛真的幾乎想要撲向慕容嘯聲的懷裏,哪怕隻是一個擁抱她都心滿意足了,對他這樣的眷戀也是合理的,因為她敢大聲的說自己愛的人就是慕容嘯聲,但是不可以,她現在有更該完成的事情,所以盡管覺得心痛難過都是需要忍耐的。
“你堅強不代表你就可以隨便承受傷害!”黎岸知道她很難過,但是這樣強裝作沒事的樣子他看了也不舒服。
“我們去找他吧。”歐陽詩詩沒提起冷天的名字,現在的任何場合都不能掉以輕心。
看了一眼還抓著自己手腕的大手,歐陽詩詩輕輕揮開了,現在也沒有必要做戲給誰看,就更不想和黎岸有什麼近距離的肢體接觸。可是這樣一個排斥的動作卻是讓黎岸心裏不痛快了。
他沒想到現在他們之間需要拉開這麼大的距離,從前即使歐陽詩詩對他有氣,卻也不該這樣,她忘記了當年他救了她的時候,她那份完全付出的依賴了嗎?
“好吧。”可是開口後卻是平和的回答,黎岸才不會傻的讓歐陽詩詩覺得他還有其他的居心。
可是,如果真的到了最後他察覺到歐陽詩詩要逃離的樣子,那麼他還是會不顧一切手段的阻止,甚至犧牲一些不必要再存在的人或事。
犀利的眉眼緊眯了一下,黎岸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神情有多麼的陰狠,有些脫離了他從前一直很溫和的樣子,而歐陽詩詩卻因為想著其他的事情沒有注意到這個變化,兩個人的身影很快就向著客艙臥室走去。
豪華的遊輪客房中,若不是偶爾有在外窗外看到飛過的海鷗,真的隻有置身酒店而非是大海之上的感覺。
躺在超大的雙人床上,冷天就呆呆地看著天花板,高挺的鼻梁因為他這樣的姿勢更突顯,五官變得更加立體好看,居然倒影在天花板的三歲水晶玻璃上麵有些性感的味道。
正因為思考而下意識地在床單上點動著手指,冷天整個人的狀態異常的放鬆並且連眼睛都一眨不眨,好像是在研究著什麼,直到客房的門被人用卡刷卡發出滴的一聲,他才收斂了放飛的思緒,不過依然沒動。
“你……這是打算愜意的當睡王子了嗎?”
真是哭笑不得的聲音,歐陽詩詩想著怎麼都是進門後看到冷天在苦苦計劃的身影才對,而不是看到一個大男人躺在床上似乎熟睡。
“我這叫思考,笨丫頭,你在甲板上喝著香檳才叫愜意。”冷天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其實他是一直在看整個遊輪的線路管道,方便他做一些手腳,可是卻又不能輕易碰到報警器,況且之前的一個小時他都在找尋監視器,最後才確定這裏的確沒有安裝監控器類的電子器材才放心,很累的好嗎?
“好久不見啊,青狼!”黎岸開口了,他發現兩個人的對話之中很簡單的就遺漏了他。
像是楞了一下,套房內的氣氛驟然冷了下來,一室的沉默保持了差不多幾分鍾,冷天終於才坐了起來,稍顯淩亂的短發讓他看上去多了那麼幾分慵懶。
“AJ,你到這裏來是要做什麼?”沒有客氣的質問,他不喜歡和AJ這樣的人浪費時間和口水。
“叫我黎岸就好,至於AJ什麼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真是厲害,有些事情我就做不到你這樣的手段,例如出賣同伴。”冷天從床上站起來,他當然要防備著黎岸,明顯現在他出現就是要把歐陽詩詩帶走。
“你這個話我承受不起,我從來就沒有背叛過同伴,至於你也不是我的同伴。”黎岸就像兜圈子一樣的回答著。
黎岸現在就是在做雙麵戲,一邊沒有讓組織察覺他有想要脫離的意思,卻又設計了這樣一個安排他成為另外一個人的任務。讓這樣矛盾的關係持平過久,他自然就有了自己另外的勢力,待到DARK組織高層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個不能再控製的人了。
冷天就這樣麼看了黎岸一會兒,冷冷的笑了,既然大家都已經在船上了,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們別吵了,安靜一會兒可以嗎?”歐陽詩詩更冷靜,要是鬥嘴就能解決一切,那麼她現在就可以安心了,以她平日氣死慕容嘯聲的口才早就不占而勝了。
“他現在不算是我們的朋友,我擔心你。”冷天就好像當黎岸不存在,直接就當著麵來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