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慕容嘯聲現在如何了,會不會為她擔憂,或者是……對她恨意濃烈,被欺騙這樣的事歐陽詩詩本來就沒打算不被計較。
“隻是謝太太看起來似乎很眼熟。”沈明沒有很客氣,他話是在問冷天的,可是目光卻是對著歐陽詩詩的。
沒有閃避沈明的目光,歐陽詩詩知道自己為了今天,所用偽裝化妝方式大概是至今最厲害的,甚至在妝容上連臉型和發色都改變了,所以她並不害怕沈明識破她,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歐陽詩詩其實很非常介意自己被沈明至看穿的,比較這涉及到她對自己變裝技術的自信心。
冷天肯定不會輕易讓歐陽詩詩開口,所以便用一種似笑非笑的口氣問到:“沈先生真是愛說笑,我妻子並來沒有來到國內過,說是眼熟恐怕是誤會了。”
沈明挑眉,真的隻是誤會嗎?在他聽起來怎麼有欲蓋彌章的意思呢?
“他在問些什麼?”歐陽詩詩對著冷天問到,用的是一口標準英式的英語。
冷天沒預料歐陽詩詩會這樣做就,可是也知道這辦法不錯,隻因為這樣她的聲線就變得完全聽不出本音了。
“沒關係,你不要擔心的太多。”像是安撫一樣的拍了拍歐陽詩詩的手,冷天覺得她並沒有被沈明的出現而打亂機心思,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簡直是一個奇跡了。
“那就算是我認錯好了,想必謝先生也不會太介意吧?”沈明也不想在這些小事上多費心,隻是引起他多疑的事,總是會查清楚的。
冷天還是保持那個笑容,他知道沈明是不會這麼輕易放棄懷疑的,可是現在他們目地就是上船,其他的擔心都留給以後吧,“那是自然了,沈先生不必這麼客氣。”
沈明稍稍側身,目光始終在歐陽詩詩的身上,即使她的臉頰並不是特別和歐陽詩詩有區別,可是什麼還是能看到身上有歐陽詩詩的影子?
“我們走吧?”冷天拉住歐陽詩詩的手,算是給了她一個安慰。
沒有多餘開口廢話,歐陽詩詩看了看沈明,故意戴了茶色隱形眼鏡,目的就是隱瞞身份,若是真的被這麼簡單就識破了,那她不如從此以後再不用偽裝扮演了。
沈明看著離去的兩人,的確是像甜蜜的新婚夫妻,可是那女人未免也太像歐陽詩詩了,可是他也不能百分百確定。
過於唐突的事情他也不會做的太多,一切以調查為證據就好,隻是他更急於妹妹沈星辰不見了這事,暫時他也不想分人手出去。
遊輪上的繁華即使是見慣了大場麵的冷天和歐陽詩詩都不得不感歎,真是奢華到了極點,那無數水晶燈齊齊映射酒杯的光澤,簡直是達到了刺眼的程度,飄香四溢貴到令人無語的高級紅酒全部成排開啟,每一位賓客的身價都尊貴的提醒別人,這是一場如何華麗的航程。
歐陽詩詩自然地從侍應生端過的酒盤中拿起一杯酒,直接就開口品了下杯中的酒,順便雙眼掃了一圈周遭的賓客,可正式因為今天的妝容很華貴,那雙眸看過去的目光難免有些過於魅惑,當然這種裝扮比起一些貴婦的首飾裝扮要少的多了,但是她嘴角的那一抹上揚,卻可以簡單的抵過那些庸俗的裝飾物,簡簡單單就有秒殺全場的驚豔。
現在的她不再避諱展露自己的美貌,從前在組織中的所有磨練都成為她此刻對付敵人的武器,為自己所求而努力也不單單是自私,是理所應當才對。
想到這裏歐陽詩詩的心便更堅定了一些,連之前那點憂慮都沒有了,正是麵對了沈明這樣的人,她才知道自己的心是有鬥誌的,她似乎重新抓住丟失了的那份激動,想要去證明自己做到,像是心裏藏著一麵鼓,就莫名的被敲響了鼓噪不耐的鼓點。
“放開手腳,在我們離開前這裏隨便你行動。”冷天也發現了歐陽詩詩的變化,所以開口鼓勵道。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看過這樣的歐陽詩詩了,那雙眼中蘊藏的是鬥誌,她似乎活過來了或者終於意識到自己想要做什麼,這樣就真的太好了,像他們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克服了自己心中的夢魘,是無法真正活下去的。
就像是你身處在無邊無野的沙漠之中,隻要心中堅信可以找到一片綠洲,才可以堅持著走下去,直到看到希望的那一刻。
“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你不用擔心我,去準備其他的事情吧。”開口就自然是英語,歐陽詩詩的偽裝甚至連她自己都要相信,她現在是謝氏集團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