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噬骨之時,我躺在床上,雙手環著自己的身子,落寞地的淚水從眼角無聲滑落,一滴又一滴,我心碎,難過,隻因為阿嫣時不時告訴我,他們的消息,他的微信也換了,看著微信頭像封麵,那對恩愛暖昧的夫妻,我哭了,泣不成聲,為什麼我要這樣苦自己?為什麼啊?為何不與他一刀兩斷?
盡管恨他,然而,思念卻如瘋長的野草,難受得我真想用刀子結束掉自己的生命。
是的,我得了輕微的抑鬱症,以前,生霍驁時也得過一段時間,要不是唐峻那個醫生,我的抑鬱症會越來越厲害的。
霍英笙,霍英笙,我恨你……最難過之時,紋身師傅在我的腰骨上刻下了這幾個字。
連紋身師傅都很驚詫我當時出口的話。
向來,在愛情方麵,找他刻下的,都是美好的字眼或者詞彙,而我呢,卻破天荒地居然讓他刻‘恨’字。
其實,不用驚詫,俗話說,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
我對霍英笙的感情就是這樣的。
我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起攜手在林陰小道間漫步而沒一點想法,我想,普天之下,沒一個女人能夠做到,沒一個女人能有那麼寬廣的胸襟。
我是一個自尊心特別強,豈矜持的女人,我無法主動給他說,我很想他,讓他趕緊過來陪我,而這樣的想法,每當看到他們雙雙出現在大街上時,我就會恨自己入骨,追問著自己,宋曉之,之於他,你算什麼?
金屋藏嬌的一個小三麼?
哪怕是霍驁也不能填補我內心深處的那份空虛與寂寞,我有一種感覺,這種寂寞與空虛,還有隱隱約約的那份失敗感,會慢慢地吞噬著我的身體,我宋曉之整個人,最後變得一堪不擊。
因為,在他身旁的那個位置,應該是屬於我的。為何我付出這麼多,卻始終得不到呢。
上天為何要這樣對我刻薄寡恩呢。
這一年,他果然從沒來看過我,也沒給我打電話,一直都是景瑞在私底下做著許多的工作,他結婚後,景瑞又回去幫他了,當然,景瑞是一個忠誠的兄弟嘛,哪有不用的道理。
景瑞每次給我視頻,都是一臉的內疚感,其實,與他又有何幹,他根本代表不了霍英笙,更不能阻此他的想法與做法。
像坐牢一般,一年終於過去了,景瑞如興高采烈告訴我,他說,“宋小姐,你們回來吧,翻盤了。”
一句翻盤了讓我知道,自己一切的苦難都結束了。
這一年,我等得實在是辛苦。
我握著手機,嗬嗬輕笑著,徐管家也聽到了,抱著霍驁在原地裏打著圈圈。
“宋小姐,霍少真厲害,這兩天,報紙,電視新聞,到處都在播報新崛起的霍氏集團,看不出來,霍少還擁有著炒股天賦,你知道嗎?宋小姐,霍少已擊敗了24間國內頂尖企業,躍身成為商界老大,而且,他已被股民們奉上國內股市至尊,許多天天找他取經的人群車水馬如龍,你的眼光真的挺好的,宋小姐,你們終於能一家團圓了,真替你們高興啊。”
徐管家說得很動情,甚至還流下了眼淚,她是真心期待我們能一家團圓。
“嗯。”我嘴裏輕輕地就著,卻有著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我就帶著霍驁與徐管家飛了回來,經過了治療,霍驁比原來好多了,至少,他可以說簡單的詞句,可以在地上爬了,對於腦癱兒來說,這是一個不小的進步。
景瑞來接我,然而,我沒有跟他一起回去,而是住進了一間酒店,景瑞拿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得回去複命了。
這一年,他沒來看過我一次,當然,據說,他也沒去過監獄探望過霍譽一次,從這點來看,他便是過不去那道心裏的坎。
誰也不會想到這堆爛泥會如此成功,或許,沒有一番寒徹骨,還逼不出他內心深處隱藏的那份爆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