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我罵他,還啐了他一口。
“宋曉之,你說,咱們最初在白玉宮相遇時,你是不是看上了我,所以,才會那麼倔強,你的倔強,實則上是想與其他女人不同,想引起爺的注意。”
“才不是呢。”
“噢,都是要入一個女人的心,得先入她的身,莫非,在咱們第一次那個時,你便愛上了我?”
“說這些,害不害羞呢?”
“害什麼羞,男人與女人在一起,不談情說愛,那幹什麼?”
“可以做很多事好不?聊天啊,一起做事啊……”
“得了吧,聊天,一起做事,也還是在談情說愛,所以啊,你這女人,有時候挺聰明的,有時候吧,就是一根筋,你說,跟著我有什麼好?我現在。”他伸出了兩隻手,“兩手空空,根本不能給你幸福,江順飛,關子鳴,隨便挑一個也比我強,不是?”
“他們都比你好,不過,我這人,從小受的教育不一樣,我媽恨透了我爸的花心爛情,所以,她一直教育我不能花心,要從一而終。”
“幸運嗬,攤上了你這麼一個女子。”他捏著我的小鼻頭,與我雙雙滾落到床上去,用鼻尖磨娑著我的鼻尖。
喘著氣息,他說,“即然如此離不開我,那咱們就來做做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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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將我往死裏折騰,完事後,他說,“你吃藥沒?”我直接丟了兩字給他,“沒有。”
“那你趕緊吃了,免得……”“你不是讓我再生一個?”
“你覺得咱們這種情況適合嗎?”
“適合啊。正是好時機呢。”我說著違心的話,“來不及了,早就停藥了,說不定,已經種下了呢。”
霍英笙拔弄著我額頭上的瀏海,吐著氣息,“你這女人,就是一隻磨人精,這是什麼?”
他看到了我腰間的東西,細眼一眯,當他看到是什麼玩意兒時,斥了我一句,“真是不愛惜自己。”
我撫摸著腰間的那朵黑色的花朵低低淺笑“霍英笙,因為,你愛穿黑色,所以,我也在腰上紋了一朵黑色的曼陀羅花,這朵花,它永遠為你而綻放。親愛的,你不能負我,否則,我會咬死你。”我作勢將他撲倒在了床上,俯一頭,一口咬在了他的鼻梁上。
“唉喲,你要謀殺親夫啊?”
“如若,你負了我,我便要咬死你,再吸幹你的血。”
“你本來就是一隻妖精,天天晚上都在吸我的血。”
我們兩個笑鬧著滾到一起,分不清,誰是誰了。
後來回想著,發生那樣的事情後,我才明白,他為什麼會那樣對我好?
因為,他怕日後再也沒了與我相處的時間。
我是從關子鳴口中知道他事情的,關子鳴打電話給我,說帝都報紙上流言滿天飛,我問他是什麼流言,他說是關於霍英笙的,他把那則新聞從微信傳給了我。
當我看著那條關於霍英笙的新聞時,我真的有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
捏握著手機,坐在床上,我覺得全身一片麻木,果然,上蒼待是我薄情的,幸福之於我,隻不過是寥寥數日。
他買煙回來了,見我愣在了床上,也許是感覺氣氛不太對,他關了門,摸了摸鼻子向我走過來,“怎麼了?”
我不說話,隻是冷冷地凝視著他,然後,他笑了,笑得有些尷尬,“你盯著我幹什麼呢?”
“霍英笙,我知道了。”
我說。然後,空氣裏的溫度陡地就降了起碼好幾度。
他抿直了薄唇,撕開煙盒包裝,食指卷曲,彈出一支,叼在了嘴裏,他剛把煙點燃,我便再也忍受不了,為什麼他還能如此冷靜?
難道說,這段情,就隻有我一個人身陷其中麼?
再也無法抑製我憤怒奔騰的情緒,我彈跳起來,向他筆直衝了過去,將他指尖的煙奪了過來,扔到了地麵,再抬腳狠狠地把它輾得稀巴爛。
他也不動,而這樣的他,更讓我憤怒,我衝上前,撕扯著他的衣物,甚至低頭在他胳膊上咬了好大的一口,可他仍然沒有動,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然後,我抱著他哭了,哭得像個孩子,我太傷心了,我說,“霍英笙,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
他也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兒地抽著煙,我又把煙奪過來扔了,踩熄滅,他再點,我再踩,如此三翻,他也泄氣了“之之,別這樣。”
“那你應該這樣?應該笑嗬嗬地說,霍少,新婚快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