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故意柔媚一笑,我的長相,不說是美人胚子,反正,打扮一番,走在大街上,異性回頭率至少百分之九十以上。
衝著他眨眨眼,“我就是賤,你攔不住我的,反正,畢竟,世界上男人多的是嘛。”
霍英笙的麵色更加冷沉了,“要勾男人可以,別在我麵前,有多遠滾多遠。”
“才不呢,我就要當著你的麵兒去招惹那些個男人。”
霍英笙的占有欲有多強,我是領教過的,他是富家公子,雖說如今落魄,但骨子裏的那份傲然應該還在的。
所以,我說話有些肆無顧忌。惹怒了更好,我最巴不得的事,就是將他惹怒。
可惜,我想錯了,隻見他薄唇勾出一個弧度,那笑有說我不出來的冷然,“宋曉之,別太高估了自己,隨便你。”
說著,他就掉轉頭大踏步離開了。
我追了兩步,大聲疾呼,“霍英笙,霍英笙……”
喊了好幾聲,他竟然頭也不回,這死貨,當真就這樣吃了稱砣鐵了心。
不過,發生這段小插曲,霍英笙的冷漠並沒有磨滅我要幫助他的意誌,相反地,我卻更加頑固地再次出現在了PUB裏,明明是與以往的時間,可笑的是並沒有在台子上看到他的身影。
沒有了他的身影,我便失去了所有的興趣,隨便要了一杯可樂,在角落雅座上坐了下來。
由於我經常出現在PUB,許多服務員早已認識了我。
有一個笑臉吟吟地過來搭訕,“又來找藍峻?”“嗯。”我默默地抽了一支煙,服務員將可樂放在我麵前,“今天他喝完了。”“沒事,聽別人唱也是一樣。嗬嗬。”我友好地衝著她笑了笑。
“嗯,好,小姐,你慢用。”
服務員拿著空托盤離開了,而我便靜靜地坐在座位上,耳朵裏一直釧鑽入一個惆悵而纏綿的女聲,“棼給它,我的心已給,夢給它……”是一首非常古老而經典的愛情歌曲,女人的音質很好,仿若就是在讓我們聽一個淒美動聽的愛情的故事。
正當我要結債離開時,抬頭卻不想意外看到了那抹秀挺而頎長的身形,他穿著服務生的衣服,右手上舉著一個托盤,齊耳的短發,真是好笑,他居然做起了服務生,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麼?天生的黃金比例,哪怕是穿著服務生的衣服,漂亮的外形絲毫也不遜色,仿而為他增加了一縷平日裏看不到的清峻與稚氣,他正穿梭在客人之間,為他們細心地開著啤酒,一桌一桌地服務著。
忽然,在一張桌子停留了下來,好像是那名金發碧眼的外國姥,讓他開啤酒,然後,他不小心將開好的啤酒灑到了外國老的褲子上,外國老就不得了,嚷嚷著幾乎要站起來,要不是被他的同位按壓的話,嘰哩呱啦罵了一通,罵了什麼,我是聽不懂,因為外國貨是用英語罵的,霍英笙本來要走,外國老卻攔住了他的去路,“道歉?”
他要讓霍英笙道歉,憑著霍英笙以往高傲的性質,是絕可能會說出一句道歉話的。
這種場景,如若是從前,那隻能他是強勝的一方,然而,現在,立場迅速轉變,也許,他還不能很快適應,眼角翻湧著愕然,憋了幾秒,慢吞吞吐出“對不起。”
“什麼?我朋友沒聽見。”外國老旁邊的一位中國人拍桌立起,衝著他又吼又叫,“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居然如此傲氣,弄了酒水到客人的褲子,連個道歉的話都不會說?
我心咚咚直跳,唉喲喂,霍英笙多傲氣啊,這男人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怒斥他,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是甩托盤走人嗎?
沒想到,他卻扯唇笑了,用著流利的英語說了一句對不起。
可是,那男的好像是故意為難他,“不會做,就滾吧,狗娘養的,沒一點素質。”
這話讓霍英笙麵色倏地冷沉,不過,他還是強忍了下來,正欲要笑著退開,沒想那男人又刁難了,“給我朋友擦幹淨,馬上。”
整個空氣裏的氣流仿若都在一瞬間寸寸凝固。
我的心幾乎要跳出嗓子尖口,媽呀,這不是存心要激怒他嗎?道了歉,還沒完,當著這麼多的人麵,還要讓他給那外國老擦幹淨。
之於一般的人,也許再正常不過,你是服務生,不小心酒水灑到了人家客人的褲子,向客人賠禮,以及為客人擦試幹淨,這些都是他份內之事。
可是,他是霍英笙啊,是堂堂霍家曾經那個踩在金字塔頂端不可一世的富家公子啊。
霍英笙的臉色變了變,臉頰肌肉明顯抽動了一下,不過,還是緩緩蹲下去,拿起紙巾替那外國客人擦褲子上的水漬,外國客人卻故意在他臉上拍了一下,像故意惹他一樣。
我知道這群客人來者不善,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霍英笙風生水起時得罪的人,不能讓他們打起來。
那些人那麼多,而霍英笙就隻有一個,再說,砸了他的工作,以後,他要怎麼維持生計?
所以,我立刻就起身,疾步向他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