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笙消失了,消失在人海,我很慌亂,站在小旅館的門口,我竟然感覺心裏一片蒼涼。
這道坎,霍英笙該如何邁過去?
忽然,我就想到了霍穎園,我匆匆回了吏海,跑去了沈宅,出來了兩個傭人,傭人問我找誰,我給她們說找沈夫人霍大小姐,她們卻告訴我,她們已沒有少夫人了,因為,他們的少爺沈華昭已經離婚了。
我一直認為沈華昭是愛著霍穎園的,難道我看走了眼?沈華昭也是那咱唯利是圖的小人,見霍家不能利用了,所以,就給霍穎園把婚離了。、
我是打車去軍營的,去時,沈華昭正在給一群兵蛋子授課,我站在窗口,感覺到了我的存在,一群兵蛋子全回了頭,由於都是男兵,出現一個女人他們自然是稀奇,個個臉都洋溢著青春的笑臉。
沈華昭見屬下全都走了神,覺得講得再多也沒什麼意思,於是便下課了。
拿著課本的他走了出來,將我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你剛從帝都回來?”
“嗯。”對於他的知情,我也不驚訝,因為,他們這種人,想要知道某個人的行蹤是輕而易舉的。
“沈軍官,你為什麼要給霍小姐離婚?難道是因為霍家倒台了,所以,你便……”
“不是。”他斬釘截鐵地告訴我,“是她自己要離的,死活都要離,如若我不離,她就要死給我看。”
多心高氣傲的女人,為何霍家的人,不管男的還是女的,都是一個樣子,自尊能當飯吃麼?
娘家沒後台了,按理說,就應該靠著沈家才對,隻是,沈妍的母親,那個勢利的婆婆也不會霍穎園好果子吃。
以前,能愛她如命,尊敬她如仙,是因為,她有強大的娘家背景,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
“沈軍官,你能幫他們嗎?”
沈華昭沉默了,看得出來,他也是有難處的,因為,他是一名軍人,而他所能動用的關係,也僅僅隻是他父親以前的一些老關係。
“宋小姐,對於霍司令的事的確很棘手,陷害他的人太多,她們都拴在一根繩子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沒人能撬開他們的嘴,再說,他們做的實在是天衣無縫了,根本找不到半點漏洞可尋啊,這件事情,他們不知道在暗地裏籌劃了多少日,牽動了那們多的人,霍譽隻是主犯而已。”
“那難道就讓他們遙逍法外了嗎?”我憤憤不平地問。
“當然,凡事都有一個過程,照目前的情形看來,我們隻能等。”
“等?”“是的,唯有等,等他們自己露出蛛絲馬跡,我一直堅信,有些事,如若做了,就絕不會船過無痕,慢慢地,它就會露出一些破綻了,隻是時間的長久罷了。”
沈華昭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麼樣。
我想去找霍穎園,所以,我向他要她的聯係方式,可是,他卻落寞地告訴我,他不知道霍穎園去了哪兒,然後,我才知道,他不是不愛,也不是不幫,隻是,因為他特殊的身份與地位,他是霍穎園的老公,是霍家的女婿,是霍譽的侄女婿,所以,在霍家出事時,上級就向他下達了指令,讓他絕不能去管這檔子事,免得惹禍上身,再說,這也是組織對他嚴峻的考驗,看他是否能經受得起考驗?
在其位,謀其職,的確有無法向外人訴說的難處。
走出軍營,我回了家,從徐管家懷裏接過了霍驁,孩子的臉紅通通的,看起來像個大紅蘋果,粉嫩的可受,他的長相越發像極了霍英笙,看到孩子,我便又想到了霍英笙,淚不禁從眼眶中無聲滾落。
徐管家也沒有問我什麼,或許是她就知道了事情的發展,不願意再在我傷口上撒鹽。
“徐管家,你知道景瑞去了哪裏了嗎?”
“回鄉下去了,好像他媽逝世了,他回去披麻戴孝。”
難怪,在帝都,我一直不曾看到他,我就在想,曾經那樣跟著霍英笙寸步不離的兄弟,在他落難之時,怎就不見人影了呢?
難道霍英笙這麼可憐,連唯一的一個兄弟都背叛他了麼?
聽徐管家這樣說,我心裏好過多了。
親了霍驁兩口,我便抱著他回屋睡下了,因為,我知道,以後,還有更艱難的一條路等著我們娘兒倆走。
有了皇家的支撐,我與霍驁的生活也還過得去。
十天後,我又買了去帝都的飛機票,是因為突然接到了景瑞打來的一個電話,電話裏,他哭著給我說,“宋小姐,你救救七少吧。”
“怎麼了?”
“他……他……”景瑞沒有說下去,已經在電話泣不成聲。
我知道問題一定非常嚴重,所以,我及時回複他,“我馬上飛過來,你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