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司冥看著出的所謂“繁華”的題目,點點頭。
流絲玉見此,笑著道:“風兄,小弟想求一份風兄的墨寶,不知風兄遠不遠賞臉?”笑眯眯的臉似乎泛著光亮。
風司冥懶懶的一笑,拿起筆,一揮而就。
東風夜放花千樹,
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
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
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裏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
燈火闌珊處。
寫罷,放下筆就走。
眾人圍上去,一人念來,滿堂色變。
流絲玉若有所思的看著風司冥的背影,淡淡說了句:“看來我們所謂的四大才子也不過如此。”
不見炊煙起落,卻見繁華太多。
這是風司冥對這個城市的評價,看慣了莊嚴肅穆的城市,看膩了小橋流水的人家,像這樣的城市,還真的入不了他的眼。
但是,這樣小的一個城市,卻給他風司冥帶來了一個契機,一個改變命運的契機。
獨自在小樓品茗的風司冥等來了一個他想不到的客人。
“風兄好氣度,”青年默默的看了一會風司冥的背影,絲毫沒有因為居室的簡陋而影響他的心情。
風司冥轉過身,沒有說話,看著眼前的青年。
“風兄,小弟有一事不解,還請風兄賜教。”青年笑笑。
風司冥終於開口,“閣下有事就問吧。”波瀾不驚的雙眸似乎已經看透了世間的滄桑。
“小弟不才,敢問兄台從何而來?”
“我從天邊來。”風司冥看著流絲玉。
“那麼,天又有多大?”暗含玄機的對話,將風司冥死死地釘在眼眸深處。
“心無牽掛。”依舊是淡淡的語氣。
“那麼風兄可有誌於天下?”
“男兒誌在四方。”
“何謂牽掛?”
風司冥轉頭:“年華馳隙,墨硯點染了胭脂,濃重的黑色擁抱了絢爛的紅。歲月漂染的美麗在幼童的生命中馳騁歡樂綰成悠長的歌。譜詞人倏然擲筆沉默低眉不語,生花妙手局促的握緊。那是豆蔻傷感,芳菲將逝,回憶如用布滿傷口的掌心舒展一張揉皺的紙。沙漏碎落,聲如裂弦驚世,細沙滲入了久不能愈合的傷口,痛徹心扉仍要柔柔擦拭。未及細數那石英的磨蝕,馳隙已遠,流年已失,剩不斷回首的故人俯身撿拾遺失的美好。思念綿延,繾綣了困惑如紅線,纏繞迷蒙成青燈下的織網,在細碎風聲裏搖動。少年若已識得愁滋味,怎才可拂去柔嫩頑固的傷口?你說,什麼是牽掛?”
流絲玉狂放一笑:“看來,師傅沒看錯人。”
“你師父是誰?”
“你在郊區古刹見到的白衣人。”
“有何指教?”
“願以性命相托,助你君臨天下。”
“給我一個理由。”淡淡的聲音裏帶著一絲莫名的情緒。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我們幫你不是為了利益。”一笑的風華傾天下。
“我希望你能在最短的時間裏作出做有效的行動。”流絲玉正色“我會幫你,幫你打造一個商業帝國。”
“好。”也許這就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