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蕭瑟,茅屋破窗。
淒冷的月光透過破了一半的窗紙照進屋裏,亂糟糟的茅草上頭躺著兩個人事不省的妙齡女子,其中一個突然身子動了一動,隨即睜開了眼睛。
從昏迷中醒過來,草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所在之處十分簡陋,似乎是一處柴房,身下是一堆稻草,再一活動發覺手腳都被綁了起來,她這一下子驚得完全清醒了過來。
這就是隨意接受路邊陌生人給的工作帶來的惡果,被丟到一個不名時空的柴房裏來!
“姐,姐,你醒了?”
叫誰姐呢?你才是姐,你們全家都是姐!
草沒好氣地回頭一看,頓時愣住了,尼瑪,這不是林媛媛那個賤人麼?
要不是看到自己交往四年的男友在體育館裏幫林媛媛揉腳獻媚,還當眾叫她“老婆”,自己又怎麼會憤然離開,遇到那個奇怪的陌生人,從那以後一切都透著詭異!
學校的宿舍馬上就不能住了,本來她跟中介約好了去看房子的,誰知被賤男一氣,慌慌張張地一出校門就被車撞了,然後莫名其妙地到了那個陌生饒事務所裏,又莫名其妙地接受了這所謂的第一份工作。
她承認那個事務所看起來很高檔奢華,一看就是高級白領工作的地方,她沒有抵禦住誘惑,可是沒有人告訴她這麼凶險的工作竟然如此隨便,從路邊撿個人就能做!
甚至連入職培訓都沒有!
“林媛媛”不知道草心裏的波濤起伏,怯生生地靠了過來,打斷了草的神遊,她仔細地一看,不對,這女孩臉上還帶著幾分稚氣,看上去不超過十八歲,還梳著可笑的雙平髻,就是那種左邊一個圈,右邊一個圈的發型,無論是年紀還是這古怪的打扮,都明了她隻是像那個賤人,但並不是她。
女孩頭發上還沾著幾根稻草,雖然狼狽,卻更讓人覺得楚楚動人,雖然她不是林媛媛,但是這股子勁兒卻是一模一樣。
就是這種可憐兮兮的模樣,林媛媛就是用這副模樣欺騙睡在她上鋪的草為她當牛做馬四年,打熱水,帶飯,洗衣服……最後還騙走了自己的男朋友!
草越想越氣,對這個像林媛媛的女孩有一種生的厭惡感,沒好氣地道:“別過來,離我遠點!”
那女孩頓時眼中浮起一層淚水,更是我見猶憐,若是一個男人看了估計心都要化了。可是莫草卻是厭惡地閉起了眼睛,心中一萬頭神獸奔騰呼嘯而過,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念頭一起,草的腦子裏似乎觸動了什麼開關,大量的情節像是電影鏡頭一般在腦中飛快閃過。原來她現在身處一個叫做大晉的古國,她現在這個身子姓月,奇怪的是也叫做草,是京城首富月成玨的獨女,從就跟羅尚書的兒子羅裕風訂了親。按月家出身商賈,是高攀不上羅家這樣的門第,可是月父和羅父是少年至交,羅父少年家貧,當年科舉路上為了一個饅頭被人打了半死,若不是遇到出身巨富之家的月父,許就沒命進考場了。後來他高中了榜眼,又是月父在背後提供銀兩資助,助他打通關節,這才步步高升,一路坐到尚書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