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遍體生寒,一時間忘了回應。

好半,她才氣得直哆嗦,“淑儀,這是怎麼一回事?”

羅淑儀知道,這是每個女人都承受不聊打擊,她幹脆長話短,從舒昕到私家偵探,半點也沒瞞著。

“我知道你心情很差,但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這王鞍轉移財產,還想問你爸拿東西,你可得好好處理。”

羅淑儀秉持著誰讓自己難過,自己就讓誰難過的想法,“老舒認識的人多,有什麼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實在的,錢菁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淒然一笑,“這飯我就先不吃了,等回頭我把事情都處理好,再來感謝你。”

完,她就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羅淑儀輕輕歎了一口氣,但心裏,卻沒多大的擔心。

錢菁的『性』格剛強,這是自己都比不上的,這些事情,掌握了主動權後,她一定能夠處理好。

但究竟苦不苦,隻有錢菁自己知道了。

如羅淑儀所料,錢菁隻消沉了片刻,表麵上就恢複如初。

她還有樂樂需要照料,還有爸爸需要看顧,決不能為了一個三心兩意的白眼狼倒下去。

下午,錢菁借由精神狀態差,讓同事替了兩節課,而她自己,則是去了娘家。

見到錢建國,她所有的委屈頓時忍不住了,“爸,你趙文政怎麼這樣?這些年,我替他生兒育女,『操』持家務,有哪方麵對不起他,他竟然還在外麵找三。”

錢建國的身體雖然經受不了打擊,但來的人是自己的女兒,一時間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幸好啊,當年他還留了一手,他正要話,卻被錢菁搶先了。

“爸,你以前,夫妻兩個,有些事情就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他出軌在先,我實在太膈應了。”錢菁哭得眼睛都紅了,“我想和他離婚,大不了我就帶著樂樂自己過,讓樂樂改姓錢,給我養老送終。”

這世道,對男人和女人終究是不同的。

女人出軌,唾沫星子就能把人淹死。

男人出軌,大部分人都會勸著女人大度原諒,然後好好過日子。

錢菁偏不。

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不想沉浸在猜疑的世界裏,倒不如分開。

錢建國老眼瞧著錢菁,眼眶有些潤濕。

他從就寵閨女,所以才把閨女寵成那副愛憎分明的『性』格,現在眼裏容不了沙子,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不過,既然她已經做了決定,除了尊重她,錢建國也別無他法,他了一個位置,“那裏麵有份文件,你想怎麼處理都是你的事。”

錢菁本有些雲裏霧裏,可公證文件拿到手,她不可思議地捂住了嘴,旋即看向床上,“爸?”

怪不得趙文政想從爸爸這裏拿東西,原來如此!

她感受到的是沉甸甸的父愛。

錢建國咧嘴笑了笑,“不管是不是趙文正,我都會讓人家去的,這是我能給你的最後的保障。”

現在看來,他的確高瞻遠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