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臣笑了笑並未拆穿,隻是道:“這畫舫隻不過是個遊玩的樂子罷了,若是各位喜歡便一同吧。”
應禹琛還未說話,李雅便已經應下了。
傅梓姝暗自將自己的雙手從李雅的懷中抽了出來,不過是剛相識了不到幾日,便開始親密的叫著姐姐妹妹的,踩著別人上路倒是爽快。
這般的性子難怪能在宮中闖蕩那麼久。
感受到了傅梓姝的不悅,寧臣幾步便到了傅梓姝的身旁:“來者是客,請進。”說罷便將這兩人引進了畫舫中的樓閣中。
這時候丫鬟們便陸續來了,將手上的果盤點心一一擺好。李雅和應禹琛心中都頗為驚訝,這般的建造絕非是一般人家擁有的了得。
單說一旁的擺設便是一個普通人家一年的嚼用。
傅梓姝冷漠的坐在寧臣的身旁,微顯親昵。
應禹琛麵色並不是太好,偏生的身旁的這位也是要討好的。便也沒有表現出有多大的不滿,隻是李雅眼中閃過了一絲嫉妒。
她嬌憨的笑了笑,對著傅梓姝問道:“姐姐和這陳公子倒是般配,聽說傅老夫人說準許你一年孝期便可成親,那是不是一年以後便可以喝上你的喜酒了?傅姐姐。”
傅梓姝眉頭一挑,不明白好好的怎的李雅將話題牽引到自己的頭上了。
“我與陳公子不過是普通朋友罷了,李小姐慎言。”傅梓姝說罷又道:“況且方才應公子說我們兩家的親事許是還不能斷了,到時候指不定還要嫁過去。”
傅梓姝就這般大大方方的將自己的婚事說了出來。
本就與李雅沒有多深的交情,一直都是與李沐在一起多些,況且傅梓姝早就知道這李雅活不過幾年,自然也沒想著和她交好。誰知這人這般不識趣,反倒時不時的將戰火引導她的身上。
李雅一下子麵上就有些不自然了,誰都知道,她對應禹琛是心有所屬,卻奈何應禹琛總是一種欲擒故縱的態度,便是個傻子也看出來了,偏生的她一頭紮了下去,隻覺得起不來了。
傅梓姝這般說便是直接在她的心頭懟刺。當年傅梓姝與應禹琛的親事便是她心頭的一顆刺,如今刺已經被拔出來了卻沒想到傅梓姝又親手給懟了回去。
李雅一下差點沒有忍住站起身。
她低著聲兒道:“這事兒還真是沒個準頭。”
說罷低頭飲了一口茶水,麵上一事青紅交錯。
傅梓姝低頭喝茶,似乎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般。
寧臣坐在傅梓姝身旁,一時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隻是用目光看著傅梓姝。
李雅被傅梓姝這般刺了兩句有些煩悶,便要走。應禹琛卻不想,隻好說去賞賞月。帶著李雅便去了一旁。
瞧著傅梓姝和寧臣並沒有看向自己這邊,隨後將目光放回了李雅的臉上,溫聲道:“雅兒,莫要鬧氣,便是你要來的,如今卻又想著鬧脾氣離開?”
“可她說的什麼,你們還有婚約,還要成親?應哥哥我……我不喜。”李雅至今未敢直接說出自己的心底話,但她這般惺惺作態反倒叫應禹琛不喜歡,他便是又想起了傅顏夕了。
不過卻又道:“這本就是事實,我是廣平侯世子,娶妻不是說想是誰便是誰的,再者說了,你過些日子便要去選秀了,這時候可不是在這裏與她置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