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梓姝一出現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她。
那大漢楞了一下說道:“這誰知道這傅家米鋪會不會和納西個官員之間有來往,小姑娘你就不要在這裏摻和了。”
說罷他還對著傅梓姝擺了擺手。
傅梓姝笑道:“你不是說要找主事兒的麼,我就是了。”說罷便走到了那還在哭嚎的夫人麵前,從那米袋中抓了一把放在鼻端前聞了聞。
撒回去之後拍拍手。
那大漢見此高聲喊道:“怎麼的,敢做不敢當了麼?”
傅梓姝隻是笑笑,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卻不見她有絲毫的膽怯,將米抓出一把拿出來展示道:“我想問問各位,若是你們買的是這樣的米,回家之後還會煮麼?”
周遭的百姓有的些有腦子的人便開始思考了起來。
自然會有人想到了這是別人的陰謀。
見周圍人已經有些變了臉色,那婦人抱著地上的屍體哭訴道:“我就一個窮人,自然買不起新的米,我就想著這米還能吃,誰知道就變成了這樣。你賠我兒子啊。”
周圍不少的百姓動容,人都是這樣的,同情弱小者。
傅梓姝冷笑一聲,問向身後的掌櫃的:“掌櫃,你可還記得我傅家米鋪的規矩?”
掌櫃趕忙點頭道:“自然記得,這米都是從東莊收來的,傅家府上也是吃的這米,不說都是好米,但是至少每年買的都是新米,不會出賣陳年舊米,那些陳下來的米都是給了外頭的乞丐或者是窮苦百姓,而且也是不收錢的。”
就在這時候,旁的一個乞丐出來說道:“是啊,去年那年冬天,我們一窩都是靠的傅家米鋪才撐過去的。”
那乞丐蓬頭垢麵,身上髒兮兮的,但是誰都知道這人,因為他乞討了都有半輩子了。
一直就在城裏乞討。
傅梓姝對著這乞丐點了點頭表示謝意。
那婦人喊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收了他們的庵瓚錢,虧心肝的東西,我的兒啊,兒啊!”
婦人的哭喊聲越發的淒慘,有些女子感性一點的都跟著哭了起來。
傅梓姝皺眉,沒想到這人這般的難以對付。
不過卻沒有動怒的跡象,反倒越發的又氣勢。
掌櫃的將裏頭的凳子都給傅梓姝端了出來,傅梓姝直接就做到了店門口,指揮者下人將米都搬了出來,將倉庫打開。
“今日既然你們這般質疑,那就叫你們看看好了,正好宣布一下。”傅梓姝道,“從今日起,我們傅家米鋪都開著米袋子給百姓們挑選。”
當那些夥計們將米袋子一個一個扛出來,打開袋子將裏麵白花花的米展露出來的時候,本來還有些懷疑的人都吃驚了。
這樣不是沒有店家想過,卻都覺得這般實在是不保險,畢竟有些人若是偷了些,或者出了髒的,那店家還得去弄,豈不是浪費了很多的人力。
此言一出周遭的百姓有些激動。
若真是這般,那以後可能都會來傅家米鋪了,畢竟可以親眼看著自己買的米是什麼樣子,自己挑選總是會比較保險。
“我兒子都死了,你們還想著做生意,奸商啊!”那婦人一臉拚命的樣子就要向著傅梓姝撞了過去,卻被春采一把攔住,重重的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