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晚大少爺怎麼處理?”春采就站在傅梓姝的身後,半點不畏懼傅家俊的眼神威脅,反倒是提了一嘴。
傅梓姝瞧了兩眼還一臉的不服氣的傅家俊道:“這麼小的年紀,便被女色掏空了身子,自然是要補一補,送去廚房睡上一晚上吧。”
傅家俊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傅梓姝說的。
月上梢頭,傅梓姝端坐梳妝台前,寧臣便從外頭竄了進來,傅梓姝歎了口氣。
這些日子無論如何說,這世子爺都不理睬。
定時定點要來和她說些話。
“今日被人調戲了?”寧臣也不上前打擾傅梓姝,隻是站在窗邊,保持了距離。以至傅梓姝雖厭煩這般卻不排斥。
“時間倒是算的好,我也都處理了,不過世子爺倒是閑得很,我一介女流還不用勞煩世子對費精力了。”傅梓姝看了眼前人幾眼,不免有些泄氣。
無論是冷淡,或是厭惡,都不能將著人趕走,偏生的心下有沒有那般的抵觸,隻是習慣性的不喜。
如今更是越發的不太排斥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寧臣笑道:“你若是不喜,我便離開就是。不過胡太醫說,那蟲卵若是單隻是吃下去還不至於發作,需要另一種東西。”
他做出委屈的樣子,將一個瓷瓶放在桌上,一個縱身就離去了。
傅梓姝等著已經看不見人影的窗口。麵上雖不顯現卻還是能從眼裏看出一絲不爽。
春采輕手輕腳的將熏香燃上,偷笑的和夏何對了下眼色。
小姐這怕是已經對世子有些接納了。
傅梓姝則有些氣憤,既氣寧臣說走就走,又氣自己沒有定力。不過就是日常的出現在自己麵前晃蕩晃蕩罷了。
傅家俊的事情沒有被傳到老夫人那邊卻已經被林氏知道了。
林氏一直在別院過的還算是舒暢,畢竟積壓已久,不是傅梓姝說掌權就能全部掌管了去的。至少這別院裏頭就有不少的是林氏的人。
當傅家俊那邊的消息傳過來的時候,她正在給傅顏夕喂藥。
舀起了一勺湯藥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傅顏夕不解的看著林氏。
那下人已經下去了,林氏繼續將湯藥給傅顏夕喝了下去。
這都是難得弄來的補藥。
上次傅顏夕身子虧空的太過嚴重了些,這些日子都是林氏拿了自己私用的錢給傅顏夕找的大夫,取得藥。
“怎麼了,母親?”傅顏夕喚了一聲林氏,林氏隻是搖搖頭將湯藥碗放到了一旁,等到丫鬟端下去之後,林氏對著丫鬟道:“你們都下去。”
等到整個屋子都空無一人的時候,林氏才將眼線打聽過來的事情都給傅顏夕說了個清楚。
傅顏夕瞪大了眼睛:“她怎麼敢!”
“她怎麼不敢?”林氏頓了頓,“她早就已經不是當年任你欺負的傅梓姝了,此時我也不在府上,俊哥兒一個人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說著就要留下眼淚來。
若說傅顏夕是她的心頭肉,那傅家俊便是她的命。
可現如今卻沒有回去的理由,等到傅顏夕將病養好了還不知道要多久。
傅梓姝可不會給她這麼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