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溪沒有追上去,靜靜地看著寒慕的身影消失在街頭,他才帶著範渾往另一方向走了。
他不去抓她,因為他知道,舒粒本性不壞,就是性子野了點,就如同那脫韁的野馬,根本無法掌控,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她應該不會再做出一些違法的壞事了......
他願意去相信她,她不是惡人!
罷了,隨她去吧!
此刻,他們頭頂的一扇窗戶旁,這裏的視角正好可以看完這一場好戲。
“舒粒?滕溪?”一個持劍的男子靜靜地看著閃身飛走的寒慕,並沒有著急追上去,反而沉思了起來,他原本隻想抓住舒粒,然後就去跟皇上交差,可是現在他似乎發現了什麼更有趣的事......
滕溪為什麼不抓舒粒?
就算她有功有過,但按照滕溪一派正直的性格,無論如何,滕溪隻會想盡辦法先抓住舒粒歸案再說,可是這麼好的機會,他為什麼不抓舒粒?到底是為什麼?
看來得去好好查一下這個舒粒了!
男子轉身,額頭上綁了一條白色的孝帶,在陽光下格外顯眼......
東平縣
鷹嘴灣距東平縣不過區區三裏地,好馬隻用一兩個時辰就能到,可是方硯領著顧染他們抄了小路,偷偷繞過東平縣門口,日落西山後才迂回潛進了東平縣。
這一路上,顧染一邊聽著封箬講述連漪是如何到的千機閣,一邊還不斷問著關於墨千機的事,嚐試著想給墨千機送一封信去,也許他能幫她們解決如今這個困局。
畢竟,聽封箬說到墨千機的時候,她都帶著一種無比崇拜無比自豪的語氣!怎麼能不讓顧染躍躍欲試!
封箬說,千機閣曆代掌門人都尊稱千機,每任千機隻收三個親傳弟子,每屆千機閣弟子隻招一百人,而且都是隨緣。
千機閣在世人麵前雖然是隱世般的存在,可它卻玄妙得無法讓人忽視它的存在,雖然普通弟子隻能修習到一般的陣法和機關術,但是親傳弟子卻有可能領悟到更深入的奇門遁甲之術,傳聞他們的玄機秘術到達一定巔峰之後,可以一人戰上千人!
更讓顧染眼睛一亮的是曆代千機都有卜算天命,預測未來的本事!
這說明,墨千機真的有可能知道她回去的辦法,當然也有可能改變她們兩個現在這種不人不鬼的狀態。
可是正在她都想好了信的內容的時候,墨珩卻告訴她,墨千機閉關了!
沒個半年是不會出關的!
這讓顧染的激情一下子就焉滅了,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顧染,其實,還有一種辦法,不過沒有人試過。”封箬頓了頓,似是為了安慰她,突然慢吞吞的開口了,“那是一個傳說。”
“什麼傳說?”顧染神色懨懨地回了一句。
“天緣書的傳說。”封箬細細的給顧染講述了一遍天緣書的傳說,成功引起了顧染的興趣,“可通玄鏡?可追溯過去未來?快說,怎麼找那璿璣玉匙?”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顧染一口氣悶在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正在她懶得理會封箬的時候,封箬突然弱弱的說了一句,
“其他兩塊我不清楚,但其中一塊玉匙......在鳳郢國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