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我吧,否則我們兩個都出不去”。
“什麼傻話,隻要我的腳還在,我一定帶你出去”。
漫的火海中兩道身影正艱難行走中,“長風,為什麼是你,為什麼這麼做”,男子憤怒的攥緊自己的雙手,指甲也慢慢的深入手心的肉中,這時身旁的女子再也撐不住了倒在了地上,男子趕緊扶起了女子摟在懷中嘴裏不停的叫著:“詩然,堅持住,不要離開我”。
“雲哥哥,你要…好好…照顧”,女子緩緩的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男子的臉頰,嘴唇動了動,想要什麼卻再也沒能出口,手臂也無力的垂了下去。
“詩然,詩然,為什麼”,男子嘴裏不停的叫喊著,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淚水也模糊自己的視線,隨即也到在了女子的身旁。
…
…
夜以深,臥雲山莊內。
月光下,一身著錦衣的男子現在池邊沉吟半響,隻是默默等待著。
良久,男子雙眸一閉,口中隻低低呢喃道:“義父,還沒回來嗎”?
忽然間,從男子身後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腳步聲。
男子雙眉緊皺,正欲開口,卻又傳來了一陣輕笑聲。
“都了君伯父沒事的,你怎麼如此不放心”。
男子回頭,正對上一雙含著笑意的雙眸,他鬆了口氣,歎道:“邵雲,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我就知道你這性子放心不下,這可不被我發現了嗎”,這叫邵雲的男子頓了頓,又笑道:“別擔心了,伯父又不是第一次出黑雲山了”。
“這個道理我豈會不懂,隻是…義父此次去的時間似乎…太長了…”
“好了,長風,興許是伯父有意考驗你呢,故而遲遲不歸,你看這次我父親不也讓我一個人前來嗎”。李邵雲完用手拍了拍長風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太過擔心。接著又道。
“好了,快回去歇著吧,明其餘三個山莊的人要來呢,你可是少莊主,明可有得忙的”。完不等長風開口,就硬拉著長風回去了。
李邵雲把長風送回房間後並未立即返回自己的房間,隻是凝視著長風的房間,直到那房間中燭火熄滅才轉身離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李邵雲默默良久,臉上不複之前的輕快麵容。閉目,複又睜開,眼中露出一絲疑慮。輕輕低語:“君伯父,也該早回來了,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李邵雲並非真的不擔心,要在一開始就心生疑慮了,隻是不想讓長風那麼擔心而已,這一切也隻是因為三前的事。
三前,前往臥雲山莊的路上。
李邵雲正急忙趕路,看見前邊不遠處有一家客棧,心中暗喜“這幾都是露宿野外,沒想到這偏僻之地竟然還有客棧,今晚可以好好的休息了”,腳下的步伐也逐漸的加快,向著那客棧走去。
李邵雲走進客棧,向掌櫃的道:“掌櫃的,給我準備一間客房”。
“好嘞,客官你稍等片刻”。
不一會兒,掌櫃的匆匆的從後台過來,麵色尷尬的對李邵雲道:“對不住了客官,客店人滿了”。
“人滿了?”李邵雲一怔。看了看外麵的色,露出為難之色,又道:“那請問掌櫃的,附近可還有其他的客棧”。
“沒有了,店是周圍方圓二十裏唯一的客棧了”。
李邵雲心中暗道“趕到雲山莊還需要三時間,這荒郊野外的就這麼一間客棧,難不成今晚就要露宿野外了”。本想著趕了幾路能夠好好休息一晚的,可惜啊,李邵雲輕歎一聲,正準備轉身離開。
“客官稍等”。
“掌櫃的可還有什麼事嗎”,李邵雲看了看掌櫃的道。
“客官風塵仆仆想來是真的累了,我們這偏僻店本就是為路上的行人休息的,雖然客房已滿,如若客官不嫌棄,可以在店的柴房休息一晚”。
“有勞掌櫃的了”,李邵雲拱了拱手。
“二,帶這位客官去”,掌櫃的看著李邵雲離去的背影,露出了一絲冷笑。
“柴房就柴房吧,反正我也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不過這荒山野嶺的客棧怎麼就會客滿呢,真有那麼多人嘛?自己還是心一點吧”。李邵雲想起自己臨行前父親的教誨,出門在外格外心。
忽然間,從客棧樓上跑下來一個夥計,他快步來到掌櫃的跟前低聲道:“”頭,寒葉宗那丫頭睡著了”。
掌櫃的嗤笑一聲,“這些個正道弟子還真是涉世未深,方才還來個個子,看其服飾是風雷山莊的人,正好一網打淨!”
李邵雲皺了皺眉頭,“柴房就柴房吧,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兒,總比外麵過夜強”。
深夜,柴房四周不知何時起悄然聚集起十餘道身影,其中一人緩緩來到門前,透過窗子的縫隙查探裏麵的情形。
那人看到屋內熟睡的身影,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管,隨著他嘴唇微動,一團白色的霧氣湧入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