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的雙瞳(1 / 2)

俗話:“上有堂,下有蘇杭”。地處長江三角洲腹地的蘇州,河網密布,農業發達,自古以來就有“蘇湖熟,下足”的美譽。

蘇州也是中國城市中河道最長,橋梁最多的一座水鄉城市。根據統計,蘇州境內有大河道0000多條,總長達1457公裏,稱之為中國的水城也不為過,而在蘇州的一個鄉村裏,一條清澈的溪流緩緩流淌,靜謐悠然。

邊上,男孩和父親露著大光膀子,男孩在半米深的溪流中玩水,學習遊泳,而男孩的父親在一旁滿臉幸福的看著男孩,岸上的釣竿被扔在了一旁,無人問津,空蕩蕩的竹簍不知今晚是否能夠裝滿,能讓這對父子滿載而歸。

父子的歡笑聲還回蕩在徐吏的腦海裏,曾經的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徐吏撿起了一顆鵝卵石,無力的扔到溪水裏,沒有印象中石頭落入水中的聲音,傳來的是清晰的石頭相互碰撞的聲音,眼前這條記憶裏充滿笑聲的溪,已經幹涸了,隻剩下一顆顆大不一的鵝卵石。

“吏,飯已經煮好了,回來吃飯吧”。

耳邊傳來的是徐吏的奶奶那關心的話語,奶奶的頭發已經快白完了,還有一些還勉強黑著的發絲參差其中,徐吏的奶奶柔和的目光看著徐吏,輕輕的撫摸徐吏的腦袋,此刻心裏全是對孫子的疼愛。

“嗯”。

徐吏低沉的應和了一聲,站起來,望向溪流上遊的方向,又低下頭,轉過身來,牽著奶奶長滿老繭的手,在夕陽下,慢慢的往家裏走去。時不時的回過頭來,看著那幹涸的溪流,那裏曾經擁有著徐吏幸福的回憶,但現在,跟幹涸的溪流一樣,徐吏的幸福在那一刻也幹涸了。

徐吏和爺爺奶奶吃完了飯,一聲不吭的走到屋子裏邊,落寞的身影看上去讓兩個老人十分的難受,兩個老人也沒有什麼辦法,知道以前樂觀開朗的孫子變成現在的這幅模樣的心結是什麼,可解開心結的人並不在,兩人無論在怎麼關心孫子,也沒辦法代替那個人,給予孫子的那份溫暖。

徐吏關上房間的門,這樣就沒人來打擾自己了,打開窗戶,窗戶對著的是溪流的方向,那熟悉的清澈溪流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上遊那一座新建成的水庫,那份回憶,就這樣被這座水庫截斷了,不留餘地。

“爸爸,你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我好難過”。

入夜,空變得漆黑,並不是平常夜晚的那種漆黑,空中布滿了一層層的烏雲,壓抑著這個世界,雷聲陣陣,下雨了,雨滴落在樹木上,滴落在房簷上,滴答滴答的聲響,徐吏除了聽見下雨的聲音,在這其中還聽到了其他的聲音,一種鳥叫的聲音。

雨聲不停,鳥叫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由遠到近,窗外,一團巨大的黑影慢慢的向著徐吏靠近,黑影越靠越近,在黑夜中變得逐漸清晰起來,雨水滴落在黑影上,滑落下來,滴答,滴答,滴答,一聲聲的落在吏的心裏。

這種鳥叫聲徐吏從來沒有聽見過,村裏的鳥兒的聲音徐吏很清楚,這不是村裏徐吏知道的任何一種鳥,很陌生,徐吏心裏開始感覺到害怕了,徐吏隻是一個孩子,孩子總會對晚上的這種聲音感到害怕,特別是這種聲音聽起來還特別的詭異。

此刻,徐吏的瞳孔裏開始倒映著的,巨大的身形,其形甚至要比水庫停留的漁船體型還要更大,皮膚鮮紅,如血一般的鮮豔,雨水流淌在巨型之物的身上,看上去像是那隻生物在滴血一樣,那對色彩斑斕的雙翼緩緩拍動著,燈籠一樣的血紅雙眼同樣在對視著徐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