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傍晚的夜景,總是能讓人沉醉與其中,忘卻了一憂愁與煩惱;逐漸暗淡的深藍空,西邊那漸漸消退的一抹紅色,與下方城市的金黃色路燈、車水馬龍的街道、和五彩斑斕的LED店牌,形成了一幅看似不和諧,卻又最自然的城市夜景畫,二十一歲的徐夢,此刻依舊一個人散漫地坐在咖啡店樓頂的露休閑長椅上,品嚐著手中的冷飲,吹著樓頂的夜風,將S市的夜景一覽無餘。
這裏是個露的場所,不知道為什麼,每下午六點在咖啡廳工作完後的徐夢,都喜歡自己來到咖啡廳的樓頂,坐一坐,看一看;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個不講究什麼情調的人,卻總能在這裏找到屬於自己內心身處的一份安寧,這種的自在和享受,有種不出的美,除了徐夢之外無第二人能感受到的美,這是種非常純淨的感受,徐夢每享受在其中。
等到色漸黑下去,望不到西邊魅人的紅,看不到空深邃又透亮的藍,風兒也漸漸又清爽變得略微的寒冷,徐夢才從長椅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甩了兩下脖子,脖頸“哢哢”作響兩聲,然後思考了一些什麼事情後,才不舍的離去。
“萍大姐,忙得怎麼樣呀?需要幫忙嗎?”下來後徐夢向一個正在收拾前台的大齡女職員大了個招呼,雖稱乎她為大姐,但實際上對方隻比徐夢大一歲半左右,全名叫易萍,稱呼她“大姐”純粹是摻乎了玩笑的成分,“差不多忙完了,一會兒幫我把垃圾給扔掉後麵去,我去換衣服。”罷,就走進了職員換衣間,將今穿的工作服換下來,換成了一身非常凸顯身材的打扮,打底衫加上蕾絲邊,外加一個外套,下麵穿的是熱褲,“哇,萍大姐如此打扮,看來今晚的貨色不簡單呀!”徐夢打趣的道,“臭子,又想挨打了不是?正經點,今晚的客戶很重要,是喜歡年輕又活力的女生。”易萍用手抓了抓頭發,戴上了一個精致的發卡,便準備出門。
“萍大姐這身打扮,確實夠年輕夠活力的,又顯身材,目測是極品!”
徐夢嬉笑道,完還伸出大拇指晃動兩下。
“去!把垃圾扔了,然後鎖好店再走。”
完易萍頭也不會的走了,
“k,放心的去吧,注意安全!”
徐夢目送著易萍離開,心想,萍大姐真的很不容易,因為家庭的原因,負債累累,白在咖啡廳工作的月薪遠遠不夠,晚上必須還得去陪一些大老板應付各種飯局和場所,根據客戶的不同,客戶的要求也不一樣,滿足客戶的需求,才能拿到更多較高的新酬,這是種特殊的“兼職”。
所以,徐夢並沒有因為她的晚間特殊“兼職”而看不起她,反而很敬佩她,若非沒有那種堅毅的性格,早就被生活壓塌了,這樣的女生怎麼不讓心疼。
回到家後,徐夢洗了洗澡,換了身衣服,簡單地吃了些晚飯便打開電腦,坐在電腦前打起了電腦遊戲;雖然父母離婚多年,自己獨自住在一個房子中,但他不但不生氣,還挺喜歡現在這種無矩無束又清淨的日子,因為過去父母在一起的時候,家中幾乎沒有安寧過,每父母都是吵吵鬧鬧,甚至自己還受過父母的家暴,所以,他一點兒都不期望自己的父母會和自己生活在一起,高中一畢業就搬到了S市,和父母分開,甚至不讓父母知道自己在哪裏生活,隻讓他們知道自己還活著。
“滴滴滴滴……“
徐夢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號碼沒有顯示是誰,是個陌生的號碼,徐夢摘下耳機,接通了這個電話。
“喂,誰呀?”
“你好……”
對麵傳來的聲音是個粗獷的男性聲音,或者是某種變聲器合成的聲音,總之就是讓人一聽很不舒服,不禁讓徐夢眉頭一緊。
“你是誰?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你不認識我,也不需要認識我,徐先生。”
“你……你是誰?話怎麼這麼奇怪?你認識我?你到底是誰……”
徐夢一聽這個人竟然認識他,便忽然緊張起來,因為他剛來S市沒多久,認識的人不多,而且他對這個陌生的聲音一點印象也沒有,但對方卻認識自己。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做一件事,打開你臥室左邊的床頭櫃,你就知道了。再見……嘟嘟嘟”
對方完後就直接掛了電話,徐夢再打回去,就再也打不通了,客服是號碼不存在,這讓徐夢更加緊張了,一股因未知而來的恐懼感漸漸起來,徐夢扭頭看向自己的床頭櫃,慢慢地走了過去,站在床頭櫃前,他停下了腳步,他猶豫著要不要打開,裏麵究竟被放了什麼?炸彈?屍體的殘肢?不對,對方怎麼進入我家裏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