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後來我出山了，幫助楊廣整飭局勢，令你們算盤落空，無奈之下隻得孤注一擲。這才有了後來的靠山王楊林之變”
莫樓的語速稍稍加快，看向一邊的鐵麵人，“你的確是個人才，用計防不勝防，即便我與楊兄已占盡優勢，你還能想出引異族入侵這樣的毒計。做得好，每一步都令人讚賞。坦白，在智謀這一塊，我確實不如你。不過，從頭到尾我都確定一件事，你和李建成，終究要有一場生死對決。”
“皇位之爭。”莫樓輕笑一聲，“下未定時，這矛盾不會顯現出來。而一旦下一統，你們必然魚死網破。”
莫樓低頭喝了一口美酒，讓些許的沉默維持，窗外終於完全暗下來。
入夜了。
“玄武門，最適合發動政變的場所。故而早在仁壽年間，我就向楊廣借了三千工匠，在地下挖了一個地道。從長安城外，一直延伸到皇宮之下。所以”
李淵難以置信道：“你你竟然，在仁壽年間就開始籌謀了？”
莫樓並沒有理會李淵，自顧道：“從一開始，你們就沒有機會的。至於你所謂的命”
莫樓走到榻邊，迎著夜風，淡淡著沒人能聽懂的話：“所謂的曆史，不過就是一個黑盒子，隻要進入玄武門的是李世民，出來的還是李世民，命就沒有改變”
他笑了笑，轉過身來，“抱歉，我今的話有些多了。”
拍了拍李淵的肩膀：“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我要你活著親眼看看，大唐在真正的明主手上，能繁榮到何種程度。”
啪——
莫樓順手折斷了插在李淵胸口的弩箭，李淵痛呼一聲，身體抖動得越來越厲害，也不知是痛的還是氣的，他咬緊牙關，齒縫中擠出一句話：“沒用的，大唐文武不是瞎子，豈會看不出世民的變化？”
莫樓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仿佛李淵問出了一句廢話，
“是啊，他們不是瞎子，卻也不是傻子。如今下一統、大局已定，李家的人又被你們自己殺了個精光，對於大臣來，大唐依然是大唐，開國功臣仍然是開國功臣，一切都沒有變化，又有誰會去在意李世民還是不是李世民呢？”
一旁的寇仲若有所思道：“利益勾連，便是如此，他們就算發現了什麼，為了自己的利益，也會選擇裝聾作啞”
莫樓看向寇仲，滿意一笑，接著回頭看向李淵，“我知道你此刻心裏在想什麼，人隻要不死，就一定有機會。忍辱負重，臥薪嚐膽什麼的，你可以做到。”
莫樓忽然快速在他身上點了幾下，廢去了他全身經脈，讓他軟倒在地，同時嘴上道：“我給你這個機會。‘世民’繼位後，你就是太上皇，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
李淵狠聲道：“你會後悔的。”
莫樓點了點頭，“到了現在還敢硬話，我佩服你。”
唰、唰、唰——
刀光閃現，李淵手腳經脈皆被挑斷，他隨之發出痛苦的謔謔聲，攤在地上。
莫樓朗聲道：“讓太醫好好給皇上醫治一下，明日還需要他傳位。”
武德三年，六月初四，玄武門之變。
莫樓出了皇宮，來到了自己在長安的家中，明月，婠婠，沈落雁都在。
幾人站在閣樓上，居高臨下看著長安城的夜色。
明月似乎剛剛醒來，帶著些許疲累，輕聲道：“方才憩了一下，做了個夢。桃在夢裏和我道別了”
莫樓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抬頭看著空明月，努力不讓淚水留下來。
自己、落雁、明月、婠婠都在。
他忽然張開雙臂，擁抱夜空，
“此情此景，真應了一句話——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諸之從大唐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