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此時,莫樓大軍已出定州,直奔金狼軍東進的方向而去。
“主公,陽泉郡周邊土質鬆散,若掘土毀山,以山洪攻之,定能將突厥聯軍滅殺數萬。”
“陽泉之地多礦產,若真掘土毀山,乃自損國脈之策,不可為。”
“那引河水倒灌如何?”
“此計隻能阻敵,不能殺敵,反而會浪費我們的時間。”
“那將決戰地點定在滹沱河,然後趁金狼軍半渡擊之。”
“”
“主公,主公!哎,別走這麼快啊,落雁還有數十條妙計,總有一條能用上的。”
一路上,沈落雁一直在思考著如何損耗敵人軍力,磨滅敵軍士氣,腦袋都想疼了,莫樓卻無一聽從。
白了,沈落雁還是不信莫樓所的,什麼一劍敵萬之類的蠢話。作為軍師,她也隻能是想盡辦法提供策略,主公不選,她也無奈。
而相比於莫樓這邊,頡利一方顯得更加古怪。
“趙軍師,你所的掘土毀山之計呢?我連楊隋軍隊半個影子都看不到!”
“埋伏在哪?啊?趙德言,你的埋伏在哪?為何又浪費我半日時間?”
“趙德言,虧你還是我軍總軍師,謀算無一條成功,你——”
“閉嘴,本汗再也不會聽你所言。傳令下去,大軍加快行進,碰上宇文拓大軍之前,絕不再停!”
到了第五日晚間的時候,兩撥大軍,終於在滹沱河東西兩岸,隔河而望。
夜空上漫星鬥,壯麗迷人。
河水寬度隻在二十丈到三十多丈之間,卻很可能成為勝負的關鍵。
頡利在親隨的保護下,卓立滹沱河西岸,凝視對岸敵陣情況。當他終於看到地方陣旗上“宇文”那兩個大字的時候,終於狠狠一揮手,
“宇文狗賊!本汗終於堵到你了!!”
趙德言站在他左手邊,凝目道,“宇文拓這狗賊,兩日前便已到達對岸,卻偏偏不渡河。恐怕是吃準了可汗報仇心切,欲殺他而後快。”
他冷冷一笑,對頡利道:“既然宇文拓想來一個以逸待勞半渡擊之,我們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哼,現在是我們入侵楊隋的土地,想打哪裏就打哪裏。可汗,某有一計,可滅宇文拓。”
頡利冷笑道:“趙軍師不會又什麼敵人有埋伏之類的吧?”
趙德言眼中怒色一閃而過,“可汗,我們可以來一招將計就計。分兵十萬一路向南,見人殺人,見城屠城,我不信他宇文拓能忍得住不過河強攻。到那時候”
他臉上全是殘忍的表情,“我們就可以給他們來一個,半渡擊之!”
頡利一聽,也覺得很有道理,正準備下令時,突見空一隻雄鷹飛過,給人一種孤傲不群的滄桑感。
他一下子陷入了回憶中
當年,和她一起駕鷹打獵,遨遊草原,多麼美好的日子啊
但是,她自幼體弱,不到三十就撒手西歸,隻留下兩人的孩兒默啜。
想到自己兒子慘死宇文拓之手,頡利心中突兀地出現一股暴戾之氣,恨不得立即渡河,殺死宇文拓,為兒子報仇。
這想法在心中愈演愈烈,甚至呼,冥冥中,他還看見自己兒子披頭散發,全身是血,悲戚地詰問他:
“父親,父親啊!為什麼還不為我報仇,孩兒死得好慘啊——”
“默啜我兒——”
他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惡狠狠道:“不,我等不了這麼久了。明日,明日就渡河,我要生吃宇文拓的肉!啊啊啊——”
頡利駭然道:“可汗,萬萬不可啊!就算要渡河,也可以先抓一批隋朝百姓,讓他們打頭陣”
“閉嘴!你身為軍師,無一策能成,竟然還敢出此諫言,你,恬不知恥!”
“可汗”
“勿再多言,我意已決!”
感謝記憶舞步的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