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丫頭還有套路,豈不知這招我早已對明月用過。
“咦?你心跳變快了吔~”
婠婠突然驚喜地看著他,歡快道。
“有麼,一定是你的錯覺。”
“是嗎?”婠婠帶著狐疑的神情,一雙絕美無雙的眼眸,水汪汪幾乎能滴出水來。
莫樓精神忽的一鬆,腦中浮現出當年那個穿著哥特蘿莉裝的丫頭,嘴角不知不覺彎出一道弧度。
“喂,想什麼呢,呆愣愣的。”
“哦,沒什麼,想到一個故人。”
“故人,多久前認識的故人呢?”
“算起來,也有七八年了吧。”
婠婠咯咯笑道:“接下來你是否想,這位故人若在的話,現在也是我這般年齡?”
莫樓回頭看了看,摸著鼻子道:“沒有,應該比你年輕,比你漂亮。”
婠婠微微蹙眉,不爽道:“還有比我漂亮的?”
莫樓嗤笑一聲,“你這迷之自信到底從哪裏來的。”
搖搖頭,又道:“走吧,回府。”
夕陽灑下,兩人並肩走在朱雀大道上,此時這兩個算得上久別重逢的人,在這街道上各有心思地交談起來。
婠婠明知莫樓的身份,卻不拆穿,裝作不知;莫樓認識婠婠,亦作不知,卻以為婠婠沒有認出自己來
很奇怪但也有著屬於這兩人獨有的默契。
夕陽的餘暉照在青石上,將二人的身姿與笑容灑上金黃色,遠遠看去,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聽你們陰癸派很沒有人性?”
“才沒有,師尊對婠婠可好了。”
“你賦異稟,陰後自然對你區別對待。”
“你這倒是了句大實話,本姐賦自不必。”
到武功賦,婠婠露出少有的驕傲表情,頭仰得高高,鼻子更是翹到了上:
“不我的魔功早已脫了前人桎梏,便是道心種魔大法,也已經到了非常精深的程度哩。”
“道心種魔大法?莫非就是當年那名震江湖的邪功!聽當時玄門正派追殺身懷功法的魔子莫樓,差點全軍覆沒,果真恐怖如斯?”
婠婠嘴角一抽,心道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全軍覆沒倒不至於,當初本姐炸死他們不少人是真的。哎,可惜我那個笨蛋叔叔莫樓,後來被寧道奇給戕害了,嗚嗚嗚”
戕害你用詞之犀利,幾乎趕上長孫無忌了。
婠婠瞥了一眼莫樓,見他沒有反應,收起眼淚歎氣道:“此番出山,最為驚喜的一件事,卻是與太師相逢。”
“嗬,因為我長得像莫樓嗎能否跟我這‘詩魔’的故事?”
“嘻,到這個大笨蛋”
嘰嘰喳喳,仿佛有不完的事情,話語之中也多有用細節相試探,不過以莫樓的滴水不漏,自然不會露出破綻。
“你別看他後來那麼厲害,當時可是笨的要命呢,一個斂息之法都學不會。就知道泡在馬桶裏。”
“我曾在他的浴桶裏放了一隻癩蛤蟆。他泡出來整個人都變成紫色了。他卻不知。咯咯咯”
起與笨蛋叔叔的往事,婠婠以不合她身份的動作蹦蹦跳跳起來,仿佛記憶又回到了真無邪的孩童。
“還有還有”
後來婠婠也自豪地表示莫樓如何如何厲害,似你宇文拓這等庸才,怕是一輩子也難以企及。
整個過程裏莫樓基本一直都是微笑以對,對一些有趣的往事偶爾也會有些懷念的感覺。除了偶爾會附和婠婠兩句外,其餘時間他都靜靜地聽著。
很快,婠婠到莫樓與鄭石如對詩之事,令他忽有所感,忽覺當時那句詩的意境與現在的情形十分相和,便隨口吟道:
“今時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好詩啊!”。
自己用局外人的身份,聽著自己的故事。
這感覺,真的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