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詭豔的美女仍靜靜地躺著,秦川已用盡各種解穴手段,依然無法讓她醒來。
眾人退出馬車外後,寇仲偷偷隔著車簾瞄了一眼她起伏有致的動人酥胸,對莫樓道:“師父,你一定能解開她的穴道吧?”
莫樓不置可否一笑,淡淡道:“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她無論呼吸或脈搏,長短輕重均始終如一,照我看,這是一種上乘的龜息功。”
著著,他瞥了一眼傅君婥,見她臉色果然有些發綠。
這龜息功,傅君婥也用過。
當初莫樓從運河中把傅君婥撈出來之時,她幾乎命懸一線,還好莫樓需要抓捕高麗刺客這個障眼法,這才大發善心救了她一命。
此事傅君婥已經隱隱猜到,至於期間發生了什麼事,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問,隻覺得師尊這歸西大法,真坑。
“是龜息功沒錯,而且是魔門的玄功,若我所料不差,此女定是陰癸派這一代的聖女,婠婠。”秦川冷然道。
聽到陰癸派的名字,寇徐等人不禁心弦震動,先前在宋閥船上之時,宋魯就給他們介紹過武林中幾大重要的門派。
排第一的當然是慈航靜齋,而陰癸派則是能與靜齋相抗衡的一股魔門勢力。
頓了片刻,秦川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隨後用她那不含一絲雜質的甜美聲線柔聲道:
“若是此時將其除去,定能為中原武林除一大害。”
她平靜和冷然的外表底下,眼神似乎透露出如崖底暗影處玫瑰盛放的感情,美麗而危險。
徐子陵全身一震,暗道原來現在才是秦川仙子最真實的狀態好美啊
比起如輕雲蔽月般高貴的南陽公主,亦或那神態奇異詭豔、邪柔膩美的婠婠,這個叫秦川的女子隻是驚鴻一瞥,就在他心中留下了最美好的記憶,那感覺就像破開空穀幽林灑射大地的一抹陽光,燦爛輕盈。
懵懂的少年尚不知情為何物,隻感覺自己的心跳聲砰砰可聞,而這時秦川似忽有所感,奇怪地看了一眼徐子陵,然後依然看著莫樓道:“太師意下如何?”
莫樓唇角飄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聽你們佛魔兩門,每一代都會派出傳人決鬥。此時殺了她,你恐怕勝之不武吧?”
秦川玉容掠過一個無奈的笑容,輕歎道:“秦川又豈願做這種人行徑,隻是下思定,人心思安。為了大義,這等魔門敗類,還是早些滅除的好。”
寇仲聽著頓時愕然,竟無端感覺心中一寒。
徐子陵卻聽得眼前一亮,就若被她把石子投進心湖,惹起無數波動的漣漪。
莫樓搖了搖頭,盯著秦川那雙明亮深邃的眼睛,正容道:“你明明是性薄涼之人,卻偏偏要故作心懷大義的模樣。恕我直言,以你這樣的狀態,永遠不可能得窺武道的至高境界。”
秦川輕輕一笑,露出嵌在玉頰的兩個酒窩,聲音也更顯出塵脫俗了。
“太師所的,我當然都懂。可是我就是喜歡這樣呀!”她秀眸中忽然射出奪目的光彩,俏愣愣地盯著他,一眨不眨。
莫樓一怔,對這冒充師妃暄的女子,他首次認真打量起來,這才發現這師妃暄的候補,竟也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肩如刀削,蠻腰一撚,纖穠合度,膚色晶瑩似玉,顯得她更是體態輕盈,姿容美絕,出塵脫俗。
他略帶侵略性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視兩遍後,目光定格在她雙眸,以平靜的語調淡淡道:
“有沒有興趣換個師父?”
“嚶嚀。”
秦川尚未回答,一直假扮昏迷的婠婠終於忍不住了,低吟一聲,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