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請落座吧。”似乎是見席間氛圍有些尷尬,宋魯笑嗬嗬招呼三人道:“隻是家宴,不用客氣。”
寇徐二人大咧咧地找了位置坐下,倒是傅君婥大氣不敢出,顯得很是拘謹。
“兩位兄弟生得軒昂英偉,不知,有沒有修習過武藝呢?”宋魯的妾柳菁用那對秋水剪瞳上下打量著寇徐二人,語氣嬌柔道。
“我們兩兄弟正準備隨我們的娘修習上乘武技,多謝宋夫人讚許了。”被柳菁打量的有些不自在,寇仲幹咳兩聲,隨口回答道。
宋師道一聽“我們的娘”,目光落到傅君卓無限美好的嬌軀上,色變道,“你們的娘?“
莫樓輕笑一聲,輕飄飄道:“宋兄慌什麼,若你真對傅姑娘有意,就算她有孩子又如何?”
傅君婥俏瞼微紅,蹙眉狠瞪了莫樓一眼,忽又覺得,對這人露出這表情有些不妥,瞬時臉色一轉,弱弱道:
“別聽他們胡,是這兩子硬要認我做娘。”
徐子陵故意摸摸肚子嚷道:“娘!孩兒餓了。“
柳菁忍俊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眾人也皆是莞爾,氣氛趨於融洽,席間也開始熱絡起來。
宋魯是精通飲食之人,又有意在莫樓這大隋太師麵前賣好,便細心地介紹起桌上美食,又起烹飪之術,聽得寇仲和徐子陵這兩個餐飽餐餓的人目瞪口呆。手底卻不閑著,對桌上的海味山珍展開掃蕩戰。
柳菁含笑看著兩人風卷殘雲般把菜肴掃過清光,還不時幫他們挾菜,侍候周到。
待下人收去碗碟後,宋魯親自烹茶款待各人。
莫樓見寇仲神態奇怪,欲言又止,心中已知其故,便打趣道:“寇子是否還在糾結賭約之事?”
寇仲苦笑一聲,“哎,不瞞太師,我倆其實對那勞什子長生訣沒什麼興趣,隻是失去了向太師學習絕世武功的機會,在下覺得好生可惜。若是奧!”
卻是傅君婥一個暴栗敲在他頭上,見這鬼竟然如此熱衷於拜入莫樓門下,心中生出一股妒忌的奇怪情緒,冷哼道,“臭子,到底就是在怪我臨時改變主意咯?“
寇仲‘哎喲’一聲,捂著頭,滿眼無辜:我可沒,娘你自己的。
不管二人玩笑,莫樓看了一眼宋師道,出聲道:“宋兄,有一件事,本人感到有些難以做出決定,還望宋兄能有以教我。”
寇徐傅三人同時色變,宋師道訝然道:“下竟還有事能難倒太師?”
莫樓指著傅君婥道:“這高麗劍士曾刺殺聖上,從法理上講,我應該抓她回洛陽的。可情理上,她又是宋兄鍾愛之人,哎,著實為難的很啊。”
宋師道臉色一變,他卻是沒想到還有此內情,微微一怔道:“太師,若是有什麼事情是師道可以做的”
傅君婥打斷宋師道的話,霍然起立道:“宇文拓,既然被你抓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莫要牽扯旁人。”
莫樓淡然道:“殺你倒不至於。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赦。我倒有個想法,不知宋兄是否同意?”
宋師道見莫樓看著自己,連忙道:“太師請。”
“吾之愛將,戶部侍郎長孫無忌正在洛陽近郊的山間公幹,不如讓這女刺客去他手下當值,正好磨一磨其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