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鳳皺眉道:“柴家不止在太原勢力根深蒂固,在朝堂上與眾臣的關係更是錯綜複雜,真要對他們動手,恐怕六部官員有七成的人會反對。”
尚秀芳也有些不高興道:“義父,聽太原柴家經常開粥鋪賑災,又收容很多無家可歸的流民,不是壞人啊。”
“乖寶貝,你可真是真呢。”夕顏反駁道:“不是壞人嘿,若你知道他們一直與巴陵幫來往密切,便不會有此幼稚的想法了。”
“什麼?”
尚秀芳嬌軀劇顫,巴陵幫乃八幫十會中第二大勢力,在全隋控製有三百賭館和二百青樓,情報豐富,黑白兩道都吃得開。
但這幫派名聲極差,以販賣人口為主營業務。
尚秀芳幼年時,便是被巴陵幫的人所拐賣。若真如夕顏所,柴家與巴陵幫關係密切,那他們所收容的流民,恐怕都輸送到了巴陵幫中。
她美目淒迷,喝了一口酒,酒味微苦,
“這個世道,還真是黑白不分,好壞不明義父——”她神情忽然變得很是認真:
“對付柴家的事,交給我吧!”
莫樓本想勸阻,看到尚秀芳認真的眼神,點頭道:
“也好,你盡得你師傅真傳,對付一個柴家,不成問題。”
孩子長大了,總歸要自己曆練一番的。
長孫無忌先前一直沒有話,似乎在皺眉沉思著什麼,此時卻突然道:“若要對付柴家,最重要的是防著李閥。我聽,柴家嫡公子柴紹,已經和李閥李秀寧達成婚約呃”
他話沒完就已經反應過來,麵露尷尬地看著莫樓。
不隻是他,桌上的其他人都不約而同齊齊看向莫樓。
莫樓本來還沒反應過來,這時候看到眾人的表情,嘴角微微抽搐著,壓抑著想笑又想哭的衝動:“嗯”
宇文拓的這個鍋我實在不想背啊。
“這個不算什麼重要的事,我相信秀芳能幫宇文哥哥找回場子來的。”
夕顏一隻手扶著尚秀芳的肩膀,一隻手捂著肚子,笑得花枝招展:“咯咯咯,人家好期待這個場景哩!”
魯妙子也不陰不陽地了一句:“女兒幫父親去找父親的前未婚妻報仇唉,夭壽啊”
獨孤鳳輕哼道:“李秀寧那六,當年敢傷阿拓的心,這回,讓我們七,親自找回這個場子!嗯我也很期待”
莫樓滿臉黑線,正後悔讓尚秀芳趟這趟渾水,剛要開口,長孫無忌雙掌一合,大聲道:“宇文兄,您上次跟我的那什麼詩,好像特別適合此時的情景啊!叫什麼河西的少年找你借錢,河東的獅子時候很窮,後麵是什麼來著?”
他歪著腦袋,皺眉細想,卻想不起來。
莫樓嘴角再次一抽:“你的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吧”
“啊,就是這個就是這個,我要寫下來,一定要寫下了……今後寫了話本,這句定是最好的判詞”
“各位,色已晚。盡飲此杯,宴席就此結束吧”莫樓站起身來,高舉酒杯。
等眾人散去,莫樓身影如鬼魅般閃到某人背後,一把拍住想把羊排打包帶走的長孫無忌,神秘道:
“長孫,有個好差事給你。”
“什麼差事?”
“戶部郎中。”
“戶部郎中?那可是五品官啊呸呸!宇文兄你又騙我,朝廷哪有戶部”
“明就有了。回去收拾收拾行李,準備去洛陽郊外的山上做事。”
“啊哈,去山上做事?不會讓我去練兵吧,太師,這我可真不會”。
“不是練兵,是養豬。”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