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真言大師乃得道高人，豈會貪圖你的功法！”不嗔大喝一聲，怒視莫樓。
“呸，得好像你們自己不是得道高人一樣。若非得道高人，怎會無恥到對我這孩子出手？”婠婠呸地一聲，言辭犀利。
“你——”不嗔詞窮，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真言大師卻一點也不生氣，對眾人一笑，這一笑似乎有平靜心緒的力量。隨後才對莫樓道：“我無法幫你補足缺陷。並且自古以來，道心種魔大法都沒有統一的修煉方法，誰又能，你先走立魔這一步是錯的？”
“那大師對我釋放真言的目的是？”
真言大師慈祥答道：“因為施主乃大智大慧的人。”
莫樓心道終於來了，從容道：“大師定要我與佛門有緣了，隻是在下卻從沒有入門修行之心。”
真言柔聲道：“隻要悟得清淨，就是修行，豈有入門出門之分。入世便是出世，入門便是出門，平常心正是佛心。”
莫樓險些脫口而出三個字——人話。
好在想起自己現在受製於人，才咽下快到嘴邊的話。
真言大師見莫樓表情古怪，也大略能猜到他心中想法，不由微笑道：“此事暫且不，既然諸位有緣來我佛寺，不如嚐嚐我親手烹製的素齋如何？”
婠婠聞言拍手道：“素齋？這我倒要嚐嚐。看看佛門素齋到底有多了得，能憑此收那麼多香油錢。”
不過很快，婠婠就準備收起之前所的話了。
“嗯嗯，好吃好吃，太好吃啦！”丫頭一手抓著素雞，一手夾著菜，嘴裏還塞滿了東西。
好不容易把嘴裏的東西都咽了下去，才舒服地呼了一口氣，道：“這種水準，收我再多香油錢我也願意！”
莫樓趁她話，下箸如飛，盤子瞬間又空了一大半。
“大笨蛋，你——”
莫樓笑眯眯地吃著碗裏堆得冒起尖的菜，心情舒暢極了。
“大師的素齋，果然名不虛傳。”
“阿彌陀佛，施主謬讚了。”真言大師每道菜都是淺嚐輒止，並沒有吃多少。此時他率先放下碗筷，起身道：
“貧僧還要清掃羅漢堂，二位自便吧。”
臨出門時，他腳步一頓，轉身道：“禪宗之事，我不便多言。下佛門，也並非盡如那四大金剛之流”
見莫樓不以為然的神色，他輕歎一聲，轉身離去。
“這老和尚什麼意思？”婠婠見他走遠，疑惑道。
“聽他這意思，真想渡我進佛門？”
莫樓一看自己的碗裏，已隻剩下光溜溜的米飯，無奈道。
“切，又吹牛。你資質是多好還是佛法多高深，人家初次見麵就要收你為徒？”
婠婠舔了舔嘴，摸著圓滾滾的肚皮。
“石之軒也是初次見我就要收我為徒。”
“哇咧？”婠婠像是首次認識他一般，站起身來，繞著他走了好幾圈，邊走邊打量。
“也看不出你有什麼獨到之處啊。”
莫樓白了她一眼，心中倒是有個猜測。此事，恐怕與自己那優化到趨於完美的基因鏈有關。
“對了笨叔叔，婠兒有一事不明。為什麼你一定要想法子逃離邪王身邊呢？你們不是師徒麼。”
莫樓輕歎一聲，臉上掛起一絲苦笑。
“平心而論，老石作為師父，的確很不錯，甚至可稱得上完美。可惜啊，精神好像有些問題，不準哪腦子一抽就想殺我。”
婠婠一臉不信，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盯著莫樓，就等他實話。
“哎，丫頭好奇心怎麼這麼重告訴你吧，我必須得這樣做，石之軒才不會殺我。用你們聖門的法，教徒如養蠱邪王則更加極端，好像好像他很希望看到我反抗他的樣子”
“我越給他製造麻煩，越是坑害他，他反而覺得我值得培養；若我在他身邊，安於現狀，那才是真的找死。”
道這裏，他忽然盯著婠婠，道：“陰後不會也是這樣吧？”
“哼，師尊才不會呢。她對婠婠可好了！”婠婠嘟著嘴，對莫樓這麼想她師尊，很是不滿。
“希望如此。”
不遠處的另一件禪房，了空與四僧在此用膳，絲毫不擔心二人趁機逃跑。
隻是此時眾皆沉默，氣氛古怪。
不貪首先受不了這氛圍，對了空道：“師兄，此番好不容易抓住魔子，又拿下陰癸妖女。真是收獲頗豐啊。”
見了空絲毫不給反應，他繼續道：“莫樓之事另。可那妖女才不到八歲，就已經窺得先之秘，假以時日，必是我佛門大患，不如”。
話音未落，一旁的不癡一拍腦門道：
“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