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暉雖然被石之軒輕視,但畢竟成名多年,若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邊不負抓走自己的兒子。那麼不需別人動手,他自己幹脆自我了斷算了。
他也不看解文龍,隻是真氣凝聚於右臂,一拳帶起呼呼風聲,直擊邊不負麵門而去。
“就這也敢自稱‘武林判官’,我呸!”邊不負單手抬起,手中鐵環忽然閃現一層暗紫色的光芒,往解暉拳上擊去。
拳環相交,解暉臉上現出不自然的紅色,忍不住退半步。
這邊不負原來打一開始就預謀攻擊解暉,以逸待勞之下,僅一招就讓解暉吃了個虧。
一擊建功,他也不冒進,迅速退回己方人群中。
“承讓。”這兩個字簡直讓解暉難過得想要吐血,雖然一時不察吃個暗虧,但是以他的武功,對付一個邊不負還是有把握的。誰知道魔門中人,卑鄙至極,竟然直接退後了個“承讓”。
氣急敗壞之下,他也不再故作什麼大將風度了,怒吼一聲,直接從腰間拿出響箭拉響。
隨著急促尖銳的哨音響起,無數身著黑衣的身影從四麵八方湧現出來,包圍整個院,一看就是解暉豢養的死士。
隻是,看死士的打扮與兵器,顯然是強於偷襲而不擅強攻。
莫樓臉上一臉愕然,臉上表情哭笑不得:
“這家夥一開始就偷襲不就行了?為何要先學武林中人來個江湖對決?這倒好,為了麵子,直接把偷襲改強攻了。”
石之軒也有些無語,心中對解暉的評價再降一個檔次。
“沒什麼看頭了,走吧。慈航靜齋那些家夥該出來了。”石之軒站起身來,淡淡地了一句,率先下樓而去。
莫樓趕緊跟上。不知是否錯覺,他總感覺石之軒有些不敢見慈航靜齋的人。
下樓之後,他跟著邪王往另一個方向而去。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個拐角,直到走到一個非常普通的民房之後,石之軒才推門而入,來到最裏麵的臥室,在床邊木桌底下輕輕一扭。
幾聲“哢嚓”如機括般的聲音後,床後麵出現一個暗道,石之軒便帶著莫樓從暗道進入。
在昏暗的地道中不知走了多久,前方豁然開朗,幾階石梯坐落於前,兩邊是木質長杆頂著的燈燭。
“師父,人狡兔三窟,我看你恐怕不止三窟啊。”
“自魏晉後,聖門為正道所不容,不多做些準備,恐怕早被那些禿驢道士給滅了。”
莫樓心中暗笑,腹誹道:所以才形成那種極端自私自利毫無底限人性的行事風格吧。嗬,原來是被打怕了。
“上來吧。”石之軒身形閃爍,幾個起落就不見了蹤影。隨後莫樓感覺一股柔和的內力拖著自己從密道中飛了上來。
這裏赫然又是一座豪宅!結構裝飾與之前並無二致。但莫樓心知,根據方才在暗道中走動的距離計算,此時他們恐怕早已出了成都城。
“翠微山莊,這裏又是安隆的產業。”
此時莫樓對石之軒真是羨慕不已,有這麼一個弟,何其幸福。恐怕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此時的一念之間的想法,為後來的安隆保住了一條命。
“我記得安隆在這裏藏了不少從西域引入的佳釀。怎麼樣樓,可有興趣?”
“固所願也!”
師徒二人再次對飲起來,期間莫樓也詢問了不少修煉上的問題,石之軒聽完後總能抓住要害,三言兩語就解決他的困惑。
若非性格太過詭異莫測,莫樓還真想多在這師尊手下待一待。
“師尊,這酒喝多了人有三急,嗬嗬。”酒過數巡,師徒兩人正是言談正酣的時候,莫樓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摸著頭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