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站在亭前猛灌酒,用酒壇子。
饒是他酒量驚人,卻也有些醉了。
也許並不是他喝醉,而是想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
於是他也不顧自己的女裝打扮,胡亂跳將起來,引吭高歌: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李白當時寫這首詩的時候可能是抒發自己的孤寂,然而到了樓的嘴裏卻又像是充滿著對生活的希望。
他終於倒在了地上,意識陷入沉睡。
月,似乎暗淡了。
接下來的幾便在閑適安逸的氣氛中度過,每喝兩壺酒,賞賞月,吟詩作對,還有和輕雨鬥鬥嘴,日子過得倒也不錯。除了整得穿成女人樣逗老頭子開心
連莫樓自己都以為可以這麼安逸的混下去,不再如前世那般總是在刀光血影中掙紮。為了任務,連正經的女朋友都沒找過,唯一的一個,還騙了她
直到有一。
“邪帝可在?慕清流傳人石之軒來此赴當年之約,迎娶邪帝孫女!”一道溫文爾雅的男聲從山穀外傳來,明明聲音極遠,卻仿佛極近。
“這就是你的你爺爺腦子有問題?”
“啪”
雨張開嘴,手中的碗掉下來,碎了。
“哈哈,終於來了,終於來啦!我的承諾兌現後,馬上就能破碎虛空啦!”向老頭如同癲狂,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狂熱。
“不行,爺爺,不能讓他嫁啊!”輕雨顯得有些焦急。
向雨田雙眼通紅,呼呼喘著氣道:
“他不嫁,難道你嫁不成?好了,我們聖門中人,當隨心所欲。這子不過一介村夫,能嫁給慕清流後人已經是燒了八輩子高香了。”
“老家夥。別的隨你,我什麼時候成一介村夫了?”
輕雨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都現在了,是糾結這個的時候麼?
“不行啊爺爺,他是男的,很快就被發現了。”
“發現又如何?我反正已經兌現承諾了,還送了個內媚體質的男子給他,他賺了。再,當年慕清流就和桓玄不清不楚的,他的傳人不定也喜歡男人。不得還得感謝我呢!哈哈哈,別管這麼多了,快,給他扮上。”
莫樓此時再不話怕是不行了,本來以為是這老頭子腦子抽風的玩笑話,想不到還真有人來迎親。
都他媽的什麼事兒嘛!
他上前一步,站在向雨田麵前,淡然卻堅定的:
“雖然感謝你救了我,不過此事我不答應。”
“我管你答不答應,你子一點武功都不會,老子弄死你如同弄死一隻螞蟻,你敢反抗不成?”
莫樓眉頭緊皺,憤憤道:
“那你殺了我便是。”
“你當我不敢?”
“爺爺,不要!”
輕雨張開雙手,堅定地擋在樓身前。
“雨!這個時候,別任性了。我完成當年賭約,彌補掉這個心靈破綻,就可以破碎虛空了。到時候我依然是下第一人,下第一哈哈哈哈”
“子,是男人就別站在女人身後。”
“老家夥,你他媽這個時候知道老子是男人了?”
“呃我不管,你就答不答應吧。不答應的話我閹掉你,真把你變成女人!”
莫樓冷冷一笑,抬眼一看身邊的一塊巨石,想也不想,低頭猛然撞了過去。
“呀——”輕雨擋住了他。
“喲,骨頭還挺硬。若讓你在我眼前自殺,我還配叫邪帝嗎?不過”
“老夫向來欣賞硬骨頭。這樣吧,大不了我給你個逃生的機會,我將獨門秘籍道心種魔大法傳授給你,到時候能否死中求生,便看你本事了,如何?”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莫樓情知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好。”
聲音冰冷沙啞,如同荒原中的孤狼低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