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陽,那邊也有!”皇甫海霞驚魂未定,躲在我身後用手電照了下河麵。
可不是,原本平靜的河麵此刻竟然露出了十多張張著嘴巴的臉,看這些臉的樣子,應該都是些老人。
嚇得我們五個人趕緊貼在了石壁上,幸好腳下的空地離著河邊還有段距離。
完了!這條河根本無法泅渡,除非不怕河裏的這些玩意,不怕死!
郭勇等人一起看向了我。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幣順手扔進河裏。
馬波驚異道,“楊陽,你就算送給他們些紙錢的話也該點著才是,怎麼就這麼扔進去了?”
我的眼睛盯著紙幣,“我想知道這河水向哪個方向流。”
郭勇立刻明白了我的用意,他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順著河水去找源頭?”
“對,就是這個意思。”
那張紙幣慢慢向遠處飄走,我指著逆流方向說道,“我們朝這個方向走!”
我和皇甫海霞愛為郭勇和馬波處理了傷口,他們的傷口雖然很深,但是幸好沒傷到骨頭,止住血後用繃帶包紮起來。
我們五人沿著石壁小心翼翼的向前行進。頭頂的那些樓蘭武士還在繼續敲打著石壁,聽的我心裏心亂如麻。
河水裏不時伸出一隻隻手臂,有的已經是白骨,白森森的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我感到奇怪,女妖白荷竟然就這麼放我們走了?
敲擊聲漸漸被我們甩在了身後,但是河水的源頭卻還沒走到。奶奶的何時才是個頭啊!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我感覺腳下的路似乎在上坡,而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此時,河水裏不再有手臂伸出來,但是河水的顏色卻加深了,水麵上好像結了一層血咖,反射著手電的強光。
“楊陽,前邊好像到頭了!”郭勇瘸著腿,扶著牆壁,不住大口喘息。
我用手電照了下,前麵赫然出現了一道石牆,牆下有一排出水口,正在向外排著血紅的河水。
莫非這就是源頭?
我們五人來到牆下,杜傑摸出登山斧,說道,“我先上去看看。”
說實在的我對攀爬真的不在行,現在郭勇和馬波都負傷了,皇甫海霞又是女人,也隻能讓杜傑上了。
“杜哥,你小心點!”我拍著他的肩膀叮囑道。
“嗯,我知道。”
杜傑從包裏掏出登山繩背在肩上,他用力把登山斧砍進一條石頭縫隙中,兩把登山斧左右開弓依次輪換,杜傑憑著雙臂的力量慢慢向上爬去。他每到一個節點後立刻把一枚膨脹螺絲打進石縫,螺絲上有環,可以用來係繩索。
眼看杜傑的身影慢慢接近了石牆頂端,他稍微停頓了會,應該是在聽上麵有沒有動靜。
幾分鍾後,他雙手攀住石牆頂部,雙臂用力一撐爬了上去。
我和郭勇等人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擔心上麵會有危險。這時,杜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石牆上麵。
我們四個人仰著頭看著石牆上麵,等待杜傑把繩索放下來。
啊!
突然,石牆上麵傳來杜傑聲嘶力竭的喊聲,我能從他的喊聲中聽出一種極度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