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貴滿臉焦急等著唐平訓完,趕緊向他彙報:
“唐書記,胡副省長來了!”
唐平一時沒反應過來,衝著張富貴瞪眼:“大白什麼胡話?什麼就胡副省長來了?”
“真的真的,人已經到樓下了,胡副省長司機剛剛給我打的電話。”
唐平見對方著著落入自己準備好的套子裏,心裏一陣竊喜,表麵上卻故作思索,沉默了好大一會才砸吧著嘴巴:“這個問題,我還真是不好回答,不過,您想想看,趙婷婷和秦書凱之前如膠似漆,突然之間卻又主動對胡總投懷送抱?這事本身就透著股蹊蹺。
當初我還特意提醒過胡總一句,勸他當心點!可那女人的手段實在是太高明了,胡總對她簡直迷上了,什麼都不肯聽。”
胡副省長非常清楚唐平話裏要表達的意思,他明明一直就知道趙婷婷很可能是秦書凱對侄兒用的一招美人計,卻拐彎抹角不直。
見胡副省長一張臉變成了鐵青色,唐平像是補充明,有意無意追了一句:“胡副省長,聽胡總工地上前幾有人鬧事,後來還聽那幫人是市政協主席江建鋒的手下。”
“江建鋒?”胡副省長腦子裏出現一個臉上帶著陰笑的官員形象,他有些納悶問,“江建鋒又為什麼要跟文傑過不去?”
“誰知道呢?反正普安市官場沒人不知道江建鋒最近跟秦書凱走的太近了,估摸兩人是臭味相投狼狽為奸。”
明白了!
胡副省長的嘴裏默默咀嚼秦書凱的名字,順帶著頭腦中把江建鋒的名號也記下了,當初從公丨安丨局得到胡文傑出事的消息時,他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根本不敢相信這件事真實發生。
冷靜下來不得不接受現實後,胡副省長心裏隻想著一個目標,“一定要弄清楚事實真相,絕不能讓侄兒年紀輕輕死不瞑目。”
此刻,坐在唐平的辦公室裏,他慶幸自己親自跑了這一趟,若不是今過來,麵對麵質問唐平,又怎麼可能得知許多的內幕消息?
讓胡副省長怎麼也沒料到的是,侄兒胡文傑出事背後居然還隱藏著諸多貓膩?那個殺人犯趙婷婷居然是受人指使?
他想不明白,年紀輕輕的侄兒跟那個秦書凱之間到底有多大的仇怨,居然讓他動了殺機?政協主席江建鋒跟侄兒之間又有多大的仇怨,鐵了心跟他作對?
胡副省長心裏所有的疑惑,唐平不漏痕跡一一為他解答,他甚至當著胡副省長的麵提及胡一佳手裏的那份舉報材料。
唐平:“當初胡總和胡一佳為了做工程,不止一次找到秦書凱幫忙,他表麵上鐵麵無私,其實背地裏還不是把工程交給關係戶去做?
胡總年輕,一時氣不過,就跟胡一佳商量,背地裏找到了些對秦書凱不利的證據,我估摸著,胡總八成是為了這事,被秦書凱心裏記恨上了。”
不得不承認,唐平這套辭衣無縫。
哪怕是邏輯思維再怎麼嚴密的人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有時候,把真話當假話的時候,真亦假來假亦真,效果相當不錯。
最起碼,從胡副省長的表情上來看,他心裏對唐平的一番話是信了,他在得知侄兒胡文傑“死亡真相”後,頓時氣的怒目圓睜,當著唐平的麵賭咒發誓:
日期:018-10-170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