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麻子的朋友叫三毛,是蔣耀東手下黑社會性質組織的一個中層頭目,聽老大要找的人當中,有一個正是二麻子,二話不把二麻子給供了出來。
朋友就是拿來出賣的,在這些混江湖的家夥眼裏,能夠獲得老大的信任和賞識才是最重要的,沒有老大做自己的衣食父母,連基本的生存都可能有問題,還談什麼朋友呢?
二麻子當晚就被蔣耀東手下的人轉交到了秦書凱手下的周德東手裏。
二麻子最近一段時間窩藏在朋友家裏,心裏一直七上八下,昨晚上朋友三毛回來的時候,情緒很高,非要跟他喝兩杯,他也是有段日子沒喝酒了,酒癮一上來就有些喝多了,等到就醒的時候,二麻子感覺自己渾身酸疼,腦袋也脹疼的厲害,慢慢的恢複了些許意識後,他才發現,自己居然被人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
二麻子仔細的看了一下自己所在之處,一個看起來像是儲藏室的地方,牆壁四處空空,連個窗戶都沒有,二十多平方的房間裏,隻有一張桌子靠牆擺放著,頭頂上還有一個電燈在放出亮光。
他掙紮著扭動身子往牆根坐過去,想讓自己坐的稍微舒服些,等都意識完全清醒的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口幹舌燥,餓的有些頭暈。
“有人嗎?”
二麻子從喉嚨裏用力的喊出聲音,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他也明白,自己必定是遭人算計了,現在對方在暗,自己在明,首先要弄清楚是誰給自己下套再,畢竟自己也是黑道上有點名氣的,誰***敢算計自己?
“好像是醒了,要不要通知上頭?”
“這時間段,頭正忙著呢。”
“那就等會再通知?”
“發個短信吧,提醒一下也就行了。”
“好。”
門口傳來兩個年輕人竊竊私語的聲音,盡管兩人的交談並沒有露出什麼重要的信息來,可是二麻子的心裏卻一寒,因為這兩個年輕人講話的聲音,很明顯是操著一口普安市的方言,難道自己又回到了普安?
這不可能啊?自己好像是跟三毛喝酒的時候,喝醉了,然後醒過來就已經呆在這裏了,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有著普安口音話的人看在門口。
二麻子想要解,可是兩隻手已經被捆的像是麻花,於是他隻能扯著嗓子喊道:
“外麵的人聽著,老子要上廁所,趕緊過來幫老子的手解開。”
沒有人回應他的話。
“聽見沒有?再不進來,老子可就要尿褲子上了。”
“那你就尿褲子上吧。”
外麵傳來幾聲輕笑,看這情形,兩人似乎壓根就沒準備過來開門幫他的忙,二麻子心裏不由更加冰冷,看樣子,自己是落在仇家的手裏了,否則的話,又怎麼會這樣孽待自己?
二麻子果然是尿在了褲子上,昨晚上喝的酒倒是好酒,可惜現在變成了另一種物質排泄出來的時候,味道可就有壤之別了,最痛苦的是,二麻子把褲子給尿濕了,身上穿著帶有尿騷味的濕褲子坐在水泥地上,相當的讓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