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唐平話的口氣稍稍緩和了些,他對秦書凱,作為周德東的老領導,他必定對你還是比較尊重的,要不,秦書記抽空問問周德東自己的意見,如果有更加合適的位置,再進行調整也是可以的,隻要他願意離開普水縣經濟開發區。
秦書凱聽出唐平話裏的最後底線,那就是無論如何要把周德東調離普水縣的經濟開發區,以方便張富貴完成普水縣的大一統。
秦書凱很是不高興的從唐平的辦公室出來後,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立即打了個電話給周德東,把張富貴暗地裏動手腳想要調整他位置的消息告訴了周德東。
周德東跟秦書凱預料的一樣,果然是對一切毫不知情,一聽張富貴居然在暗地裏擺弄自己,相當不滿的口氣,張富貴這孫子實在是陰險,明麵上不敢跟我過不去,卻又在背地裏下刀子,他這是想要弄一個木已成舟啊,他以為隻要唐平書記同意了,我就拿他沒轍,隻能乖乖的服從安排了,他想的倒美。
秦書凱指示,周德東,這件事,既然張富貴沒有跟你當麵點破,依我看,你也沒必要主動跳出來,從今唐平跟我談話的口氣,明擺著不敢隨便下定論,依我看,這件事倒也不必著急上火,如果沒有合適的位置,張富貴就算是想要你離開普水縣,你也不會答應。
周德東有些擔心的口氣,秦書記,張富貴要是鐵了心要動我,唐平再從背後支持他的決定,這事情還真有些麻煩。
秦書凱冷笑道,有什麼麻煩的,要別人,我倒是心裏沒底,至於張富貴,他在普水縣的那些勾當,隨便挑明了一件,都夠他受的,他要是敢來硬的,咱們也沒必要給他麵子,再,他的那些勾當你也不是不知道,隨便抖出幾件,張富貴都是忌諱的。
周德東立即明白了秦書凱話裏的意思,張富貴在普水縣當了這幾年縣委書記,不管是在男女作風問題上,還是在經濟上都不幹淨,想要抓住張富貴的把柄,對周德東來,不算是什麼難事。
話不不明,秦書凱的一番話讓周德東心裏透亮起來,他衝著秦書凱,到底還是老領導高明,打蛇打到七寸上,話到點子上,你這麼一,我這心裏就明白該怎麼做了,似乎張富貴也就那麼回事。
張富貴倒也不是吃素的,這幾年每次逢到調整幹部的時候,普水縣經濟開發區的一把手書記位置就成了他心頭的一塊大石頭,每次想要把這塊石頭搬開,可每次時機都不成熟。
周德東仗著背後有秦書凱撐腰,壓根就不把他這個縣委書記放在眼裏,每每縣委召開各單位一把手會議的時候,都要看周德東的心情,若是正好空閑,周德東或許會給麵子過來一趟,要是正好有什麼事情,周德東居然連請假這種表麵功夫都不肯做,直接就不來了。
這讓張富貴每每心裏特別的不爽快,卻又無可奈何,他心裏清楚,想要調整周德東,必須要先過秦書凱的那一關,尤其是以前胡亞平在普安市當市委書記的時候,秦書凱跟胡亞平走的相當近乎,自己一個縣委書記出來的話在市委書記麵前人微言輕,根本不可能達到想要的目的,正是看清楚了這一點,張富貴才會一直容忍周德東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