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午的伍超,經曆的憤怒和絕望兩種情緒的很多衝擊,心情受到很大影響,他一時很難接受現實,感覺自己在單位裏多呆一分鍾都是在徒添笑柄,現在他才明白過來,自己根本就不是秦書凱的對手,從清早他把文件扔在廢紙簍開始,秦書凱一直是成竹在懷的跟自己鬥,而自己的所有表現,現在想來都是笑話。
冬的夜晚來的很早,不到6點,太陽就疲憊的把宇宙的控製權交給了黑色。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黑得如同把地球扣在鍋底下,墨黑的夜粘住了每個角落。
趙長貴坐在辦公桌後麵,沒有一絲的表情,臉色凝固的如外麵的冰凍,也難掩蓋住心裏翻騰的火。今上午在省城,接到劉守則的電話,彙報關於成立項目專業領導組的通知,已經以市政府的名義發布了,這件事不知道主任你知道不知道?
趙長貴聽到關於專業領導組名義的文件出台後,很惱火。當時拿起了手機,就想給秦書凱打電話,問問究竟怎麼一回事,怎能違背自己的意圖做事?隨即又取消了這個想法,以政府的名義發出來,明這件事王誌剛肯定知道並且同意的,沒有王誌剛的首肯,秦書凱也沒有這麼大的能量把這份文發出來。
王誌剛這麼做的時候沒有和自己打招呼,沒有通氣,明了什麼?是對自己工作的不滿,還是變相的告訴自己不要過多的阻撓秦書凱做事?不管是什麼,對自己來,都是不好的信號。想到伍超到了市政府和幾個部門鬧得事情,看來很嚴重,王誌剛已經把伍超踢出了圈子。
在任何一個單位,一把手是單位每個人的衣食父母,是最高政策的製定者,他可以決定每個人的去處,包括副主任,在路上,趙長貴想了很多……
從省城回來,趙長貴就打電話給劉守則,讓他通知伍超和陳達等人一起到辦公室,自己要吩咐一點事。
不一會,劉守則和陳達就匆匆趕來了,關上門。劉守則彙報,下午開過處室全體人會議後,伍超就向秦書凱請假,最近身體不舒服,想到醫院查一查,最近就不來上班了。剛才打電話給他,他身體不舒服許多事就不用他知道了。
“下午秦書凱開了什麼會?伍超有如此大的反映?”
趙長貴很疑惑,秦書凱開全體處室人員會議的事,從沒有向自己彙報過。當然,處長開個會可以不彙報,但是作為處長向分管領導彙報工作也是必須的。
陳達趕緊彙報:“下午的會,白了是秦書凱炫耀那份文件的事,組織人員對那份文件進行了學習,要求我們根據文件的要求,認清形勢,以後項目就由秦書凱負責,其餘的人必須統一聽從安排,在項目上不要幹涉幾個部門的工作。後來,再次對處室分工做了解釋,我和伍超協助秦書凱負責稻米基地項目,劉守則處長和胡俊負責處室內部的相關工作,重大事項必須彙報,還很嚴肅的要求每個人要做好本職工作,不參與不議論別人的工作。”
“這句話,就是變相批評伍超處長前一階段的工作,也是對武超處長上午開會批評他的事進行了反擊,讓伍超處長很難做人。”
劉守則很氣憤的,也是變相的挑撥趙長貴和秦書凱之間的關係。
趙長貴知道了伍超不來的原因,文件的出台對他來剝奪了項目的任何決策權力,以前秦書凱做了處長,但是項目組長還是伍超,現在新的文件出來,舊的就作廢,也就是他的組長已經壽終正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