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愛國停了下來,從辦公桌上拿出一支煙,扔給田主任,又給幾個抽煙的副主任扔一根,慢慢的點上後,狠狠的抽了一口,在繚繞的煙圈裏繼續:
“區域辦,作為區域經濟推進的重要部門,一定不能出任何問題,否則,不管一把手還是班子哪個人都要挨板子,都可能因此被調離,所以就應該全力支持區域辦的工作。秦書凱是縣委公開選拔出來的優秀幹部,縣委把秦書凱放在這個位置,就是要把這件事做好,再,做事都是為了單位,不是為個人,如果為個人,
誰去得罪人。”
田主任看了朱愛國一眼,冷靜了下來,知道朱愛國在提醒自己,這個時候要冷靜,否則,對自己的發展很不利。秦書凱話已經開了,弄不好,就準備走人,如果真的走了,對自己的仕途影響肯定很大,不定自己也會隨著秦書凱離開這個崗位,因為秦書凱走之前肯定會把這件事向縣委領導反映的。
官場是不見血的爭鬥場,是有度量人的平台。
“人事科,你作為科長,你現在就給各位領導彙報一下,當時怎麼醞釀區域辦科的人選的?事先和哪個領導進行了溝通?調整幾個人都做不好,不能做,就幹脆辭職,想做能做人事科科長這個位置的人太多了。”
田主任有了氣,當然就拿軟柿子捏,拿人事科科長發火。長期的人事科長,竟然不知道調整方案給分管領導看看。
科長聽到班子間的鬥爭,不敢話,知道的不好估計人事科長的位置真的和自己無緣了。本來,按照常規方案出來後,人事科長把方案要向分管領導彙報的,可是想到秦書凱是新的夥子,比自己多了,瞧不起,就沒有向秦書凱彙報,認為胡長貴會和秦書凱溝通的,誰知道胡長貴也沒有這麼做。
胡長貴沒有這麼做,也是同樣的想法,認為秦書凱是個字輩,自己向他彙報工作,做夢,自己這麼做,那是丟麵子的事,再這件事人事科長會向秦書凱解釋的,誰知道科長也沒有這麼做。
胡長貴看人事科長沒有回答田主任的問題,很多班子成員都在看著笑話,就很不高興的,作為人事科長,應該知道那些事在黨組會之前做好,不知道你不向秦書凱主任反映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認為人事科不適合你,可以打報告給黨組,會適時調整你的位置的。
官場上,大魚吃魚,魚吃蝦米,胡長貴肯定有權教訓科長。
胡長貴也知道,關鍵時候,保護自己是關鍵。
人事科長那始終一句話也沒有。
後來,田主任就,這個議題下次再議,會後胡長貴對人事科要好好的整頓,人事上的事都出問題,還能做什麼事。下麵進行下一個議題。
當夕陽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俯視大地的時候,人事大樓裏開始傳出雜亂混合的聲響,有關門聲、話聲、腳步走動聲,下班的時間到了,工作一的人們都忙於回家,不到幾分鍾,整個大樓就變得冷清蕭條,非常安靜,如墓穴般沒有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