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金大洲跟劉大明也是有仇怨的,這話還得從十多年前起,那時候的金大洲和劉大明都在鄉裏當差。
二十出頭的男人,整在鄉裏憋屈著,白還好,到了晚上,身體某些部位總會有些正常反映。
大部分的人都能控製住這種正常反應,金大洲卻沒管住雞圈門,竟然和鄉政府附近理發店的姑娘睡到了一起。其實,男女之事,相互同意,相互快樂,也沒有人指責。男人和女人隻要突破那層關係,想收也收不住,金大洲跟理發店姑娘關門幹事實在相當於一葉障目,所有人都知道,理發店緊閉的門裏頭,一對狗男女的風流快活。
一晚上,金大洲和理發店的姑娘正火熱的時候,理發店的門被砸開,姑娘的父母帶著鄉裏的幹部現場抓個正著。那個時侯,對這種事抓的比較緊。麵對議論和開除的壓力,金大洲無奈之下,靈機一動,堅持自己和姑娘在談戀愛。
姑娘的父母當場就傻了眼,是啊,誰機關幹部就不能和理發店的女人談戀愛,這樣的話,金大洲可就成了家裏的毛腳女婿,隻不過這女婿在某些事情上性急了些。
這件事以金大洲付出婚姻的代價而告終,金大洲不得不娶了那個女人為妻,這才免除了被處分的危險。
結婚後,金大洲才從老嶽父和嶽母的嘴裏知曉事情的真相,那晚是他的同事劉大明急匆匆的趕到老人家裏,是鄉裏幹部金大洲利用權力,強ba了自己的女兒,老人一聽這話,自然怒不可遏的要來找金大洲算賬。
金大洲當時氣的差點把牙給咬碎了,劉大明背後對他下手的原因,他心裏再清楚不過了。因為當時縣委組織部正在考察金大洲,準備提拔為副鄉長。如果金大洲提拔了,很有提拔希望的劉大明就失去機會。
從此以後,金大洲跟劉大明結下了仇怨,這次到鄉下來駐村,兩人一見麵,秦書凱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金大洲滿臉冷笑著衝著劉大明招呼,劉主任怎麼到這裏來了?不會是下來檢查工作吧?我可是聽,劉主任最近一段時間在發改委深得一把手田主任信任,單位裏大事情都得從劉主任的手裏過,怎麼才這麼短的時間沒見,劉主任就從領導麵前的紅人,變成了下腳料了?
金大洲對劉大明的話口氣帶著調侃和不屑,這讓秦書凱站在一邊看了相當的解氣,劉大明是自己的領導,即便是現在下鄉了,以後總有回去的時候,自己作為下屬沒膽對劉大明出什麼過激的話來,可看著金大洲這麼不待見劉大明,他心裏一樣的痛快。
在鄉裏相處的時間長了,秦書凱趁著一次酒桌上推杯換盞的機會,問金大洲為什麼對劉大明一副不待見的模樣,金大洲於是把劉大明以前幹過的齷蹉事吐露了出來。
秦書凱當時恍然大悟的表情,真是看不出來,道貌岸然的劉大明同誌,背後居然隱藏著這樣的一副令人惡心的假麵具,他可真是為了自己的那一點私心,無惡不作啊。
金大洲聽秦書凱嘴裏罵上了,感覺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樣,跟秦書凱滔滔不絕的講述起跟劉大明這些年的恩恩怨怨。
那晚的一頓酒,一直喝到半夜,金大洲的講述中,秦書凱見識到一個自己從不了解的官場陰暗麵,原來一個人想要在仕途上有所發展,還必須把兵法好好琢磨透徹,這還不算,良好的心理素質和應變能力也是缺一不可,有的時候,甚至還有套中套,局中局的出現,對於秦書凱這樣的官場新手來,他曾經麵臨的挫折已經算是重如泰山了,可到了金大洲的嘴裏,簡直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