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州槎山宗。
宗門裏平時人氣不多的大殿廣場上這個時候卻是多了不少人群,雖然加起來不到一千人,但是也算是大殿人口最多的時候。
就在這三三兩兩分散的門中弟子焦急等待著有些難受的時候,遠處的視界之中飛過來了一個巨大的葫蘆。
那葫蘆由遠及近越來越大,但是廣場上等待的人之中不乏眼尖的人,已經有人發現那龐大的葫蘆上隻是零散的作了十幾個人。
伴隨著葫蘆的降落,立在葫蘆前的中年修士習慣性的掃視了一圈人群,緩慢而驕傲的道:
“這一次咱們槎山宗在八山四水三穀的比試中拔得了三籌,雖然不是頭籌,但是宗裏今年的資糧能多上三成,幾個子跟我一起去找宗主拜師吧!”
中年修士築基期的靈力把這番既是對圍觀群眾也是對身後活下來的弟子的話傳遍了整個山門,一眾年輕弟子聽到這話一個個倒是有些心潮澎湃。
隻是下一刻等候多時的“親友團”發現活著回到槎山宗的修士不到二十人,再在這活著的人群之中尋找自己熟悉的身影而不得,一股悲涼的情緒一下子就在這人群之中傳遞開。
在遠離這高興與悲傷,憧憬和後怕並存的人群的一處偏殿門口,大眾臉的張裕隻是稍微後知後覺這不是一個出門的好日子,就收拾起剛剛賣給宗門的一些靈材候著人群散去才見機準備回去。
偏殿柱子旁的張裕依然記得當初槎山宗是選派了一百位“精英外門弟子”,如今活著回來的不過十幾人,其中還有兩三個人肢體已經有了殘缺,道途黯淡。
這就是修真界的日常,稍稍有所活動就是百分之八十的傷亡率!
直到後麵該悲歡離合的都悲歡離合完了,那中年修士才麻木的微笑著帶著這些幸運兒去往宗門大殿給這些幸運兒進位內門弟子。
直到所有人的注意力跟著一起去了宗門大殿張裕才自然的路過,不過他的方向可不是宗門大殿,而是自家居所。
在諸宗分配利益的大會上出彩是能提前獲得內門弟子的身份,資糧也會按照築基弟子的標準發放,可是張裕隻想老老實實的活下去,冒這種危險不值得。
張裕自己的院在槎山宗的正山門槎山上,四周雖然都是修士洞府,吵是吵了一些,但是好歹都是同年修士,安全。
還沒有來得及放下自己在偏殿裏用丹藥兌換來各種煉丹材料,張裕的院門就被敲開了。
“嗯?誰啊?”
張傑自襯自己在槎山宗裏一向是低調,雖然還是為了合群一些會和人來往,但是絕對不是這一個時間點。
不過槎山上還是比較安全的。
打開院子大門,張傑一抬眼就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來客。
男的有一米八幾接近兩米的大塊頭,麵貌也是一般,唯一比較顯著的特點就是大胡子;
女的樣貌也是一般,雖然臉型是瓜子臉,可是在峽州不是太受歡迎,麵皮也是發黑的,隻是身形倒是有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