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終於好了些,她靠在他的胸口上慢慢的說著:
“子龍,我除了君安和絲韻,還給匈奴的現在的王孕有一子,因為這個孩子,他才答應放我們歸去。子龍,那個孩子生下來,我從未瞧過他一眼,可是每每想起,他的模樣卻總是刻骨銘心的印在腦海裏。大夫說,我生那個孩子傷了身體,這輩子,我怕都無力再為你誕下一子半女。雖說著,或許有朝一日我恰巧有了孩子,那不過是恰巧而已,你要有你的孩子,我不能這樣自私的擁有你。”
安然說著便伸手撫他的臉:“我累了,我不想在與你鬧矛盾,我們已經浪費了八年的時間,我現在隻想你好。馬雲祿,我瞧著那女子是真心歡喜你的,子龍,我說的是真心話。”
趙雲將她抱在懷裏,輕輕的搖晃著:
“原來你隻現在說的是真心話,安然,我對你可是從未說過謊話,安然,這一世,我隻想與你在一起,你也說錯過了八年,那現在我們若不是再好好珍惜,那不成等一日埋在地裏再後悔?那些個閑雜人,我們不要理會。”
安然輕歎了一口氣:“罷了,隨你。隻是你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我……”趙雲吻了吻她的唇:
“我隻當君安和絲韻是我孩子。”提起她們,安然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在匈奴的那些日子,若沒有君安,我定是撐不下去的。那個孩子太沉穩了些。”
趙雲輕笑:“不然,昨天她見你受委屈,便毫不猶豫的將那酒盞砸在馬雲祿的身後,那氣魄,叫我自愧不如。”
兩人靠在一起說著體己話,卻聽屋外一聲大喝:“司馬安然,你給我出來。”安然倒沒聽見聲音,卻見趙雲神色變了變:
“馬雲祿來了。”邊說邊將安然放在床沿上坐好,自己去穿衣服。
“我道清晨便在此叫喚個不停,原來是你。我娘親還未起床,有事與我說!”君安站在門前看著馬雲祿,他站在原地,明明隻是個八歲的孩子,甚至是乳牙還沒長齊,偏他隻是隨意的站在那裏,讓人移不開眼。
馬雲祿想起昨日這孩子將酒盞砸在她身後,不覺羞惱:“即是你代替你娘親,那便出招好了。”
說著一個鞭子打了過去,安然恰巧在此時推開門,下意識的朝前撲去:“君安。”君安想回頭與她說聲無礙,偏那鞭子已經甩了過來,他隻感覺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襲來,整個人已經被人抱在了懷裏。
安然緊緊的抱著君安,神色驚慌,隻聽啪的一聲,那鞭子便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趙雲站在那裏,擋在安然的身前,那長鞭便打在了趙雲的背上,馬雲祿一時反應不過來,卻見趙雲已經伸出手去,拽住馬雲祿的長鞭,那長鞭猛的一用力,馬雲祿來不及脫手,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馬雲祿,你若傷我妻兒,我必不饒你!”
馬雲祿捂著嘴嚶嚶的哭了起來:“趙雲,你定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