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蕪在山門口等了很久,久到連山上的花兒都謝了,這就有些誇張了,反正等了一個白天,一個黑夜,再一個白天一個黑夜是終於把,這兩個男人給等來了。
兩個人鼻青臉腫的走過來,身上沒有什麼太大的致命傷,但都是招招打在臉上尤其是葉召,簡直都被打成豬頭了,那傻嗬嗬的一笑要多醜有多醜。
“阿蕪,我回來了,嶽父同意把你嫁給我了。”
說又傻乎乎的一笑,樣子就跟土財主家的傻兒子撿到一塊寶貝疙瘩一樣,逗的林蕪眼淚都要出來了止都止不住。
林蕪沒有去問葉召是怎麼打敗天後的,也沒有去問現在的盡勢是什麼樣子,看著葉召左胸貫穿的傷口,林蕪知道了兩個人為什會打的頭破血流。
“你願意嗎?”葉召躺在床上虛弱的說,每說出一句話都在咳血,:“我就這一個心願,就是和你成親。”
林蕪麵無表情擦掉葉召嘴角的鮮血,:“都說了好幾遍,再過兩天就是你我成親的日子了,你現在就是把病養好了,什麼都不要想,我可不想到時候像那些可憐被壓榨的婦女抱一隻雞拜堂過日子。”
葉召大限快已經到了,林蕪就想不通了,他可是這部小說的主角,他怎麼會大限已經到了呢,他怎麼能會死呢?
在書中的結尾,他可是日天日地,與天地同壽萬古長存的人物他怎麼會有事呢?
林蕪想不通,其他的人更想不通,林父一遍遍的來這裏,不說什麼,就靜靜的陪著連無座的,坐在那裏看天是怎麼黑下來的,在看天是怎麼亮起來的。
聽著屋裏的人在痛苦咳嗽的聲音,林蕪臉上一點悲傷的表情都沒有,是麻木,不是的,這是已經看開了,這是已經認命了。
“你確定要嫁給他?”
“嗯。”
“真的不後悔嗎?”
“禮堂布置得怎麼樣了,”林蕪伸了一下懶腰,:“要人不來咱也不耽誤時間了,時間比較急。”
林逍遙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就當著林蕪的麵說了實話,:“葉召是被天後偷襲形成的貫穿傷,當時基本上是沒救了,我也不知道怎麼的,他竟然能堅持這麼長時間。”
“哦,是嘛,”林蕪顯然對這件事是一點不關心,:“如果我早知道的話,就早點舉辦婚禮,現在還讓她這樣苦苦拖著,這件心事不能了。”
“那……”
“父親,我要去照顧他了。”
林蕪打斷了林逍遙接下來的問話,進去給葉召換上藥後,看著已經睜不開眼睛的葉召,握住他的手是在給他力量。
“……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應該不和你認識就好了。”
手上還有餘溫,呼吸還是微弱的,這個人他還是活著,他還存在這個世界,林蕪還能擁有他。
林蕪握著他的手說了很多,你們兩個人第一次見,有兩人在吵架,還有林蕪是怎麼創造出這個世界。
說了太多,床邊的蠟燭跳了幾下,林蕪看了一眼,:“這蠟燭是你的生命燈,你要是沒有了,這蠟燭也會跟著滅,這房間裏也就黑了下來,你和我就再也見不到了。”
蠟燭跳躍了幾下,:“可是那又能怎麼辦,你的蠟燭已經苟延殘喘了,你回不來了,我也見不到了,你……是終於的離開我。”
胸上的溫度漸漸變冷,屋子裏也暗了,林蕪默默看著葉召,心裏在流淚。
直到屋子裏已經完全黑了,隻有初升的太陽射進來的光,照在了已紀沒有蠟燭的燭台。
如釋重負的歎了一口氣,林蕪把葉召冰涼的手放進被窩裏。
“你還是讓我一個人,像一個農村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抱著一隻公雞拜堂成親啊。”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回應她。
喜宴改稱喪事這就挺讓人意外的,但是在這個亂世中總會有意外的事情發生,這也見怪不怪了。
百姓們茶餘飯後討論的焦點也都是葉召,口口相傳,一傳十十傳百,幾乎把葉召的背景都給扒了一遍。
林蕪葉沒有去製止,反而就在那裏停止認知,隨便他們怎麼說。
火神就好奇了,忍不住想問林蕪為什麼,話音剛說出口就看見林蕪哭哭啼啼的說,:“我現在真的好想他,真的好想知道所有關於他的事情,可是我又不敢自己去尋找,隻能任流言傳到我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