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霜施施然上前行禮,眼眸如水,似笑非笑。
“參見謠美人。”憐霜輕聲道,臉色波瀾不驚。
“妹妹怎也來了。”瑾美人微笑著上前問道。
然而蕘兒卻都不看她一眼,瑾美人尷尬的站在原地,有些委屈的紅了眼眶。
憐霜抿抿嘴角,不動聲色的拉著瑾美人在自己的身邊坐下,然後不冷不淡的看向蕘兒,譏諷道,“蕘兒姑娘當真是好本領呢。”
“公主一樣的好本領,不然怎可安然脫身呢。”蕘兒唇齒回擊。
瑾美人坐在一旁,聽不懂兩人在講些什麼,但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
她看看憐霜,看看蕘兒,兩人頗有一種爭鋒相對的感覺。
“謠美人不知何事需親自造訪的。”憐霜抿起嘴角,不打算與蕘兒繼續鬥嘴下去,那是在浪費她的時間。
“自然有。”蕘兒挑眉,視線瞥見瑾美人,冷冷道,“這位是·····可否回避片刻。”
蕘兒目中無人,瑾美人頗為尷尬。
憐霜起身,拉著瑾美人的手微笑著道,“這是瑾美人,比你入宮早,於情於理,可不是該叫一聲姐姐。”
瑾美人不料憐霜會為自己打抱不平,呆愣當場,同時又害怕回因此而激怒這個恃寵而驕的女子。
“姐姐可否回避片刻。”蕘兒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咬牙切齒卻還一臉虛偽的笑著,模樣好不詭異。
“我正要離開呢,你們聊吧。”瑾美人略顯尷尬。
她輕輕拂開憐霜的手,滿懷歉意。
憐霜也並無將其卷入她與蕘兒的恩怨之中,所以目送著瑾美人離開,並未絲毫責怪之意。
瑾美人走後,蕘兒露出了本來麵目,猙獰的,扭曲的。
“沈憐霜,你憑什麼處處都能有人幫你。”蕘兒眼睛猩紅,隱忍的怒火暴露無遺。
“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嗎。”憐霜紋絲不動,一臉平靜的望著蕘兒,任她發瘋。
“我是想奉勸你,好自為之。”斂去眼中的異彩,蕘兒冷哼一聲,神色之中滿是輕蔑。
“哦,警告我呢。”憐霜覺得有些好笑。
她還有好多筆帳與她未清算,要先警告也應當是她才對,她沈碧茹搶了她原本的台詞。
“我倒要看看,如今你遠離了那些人的庇護,還怎麼和我鬥。”蕘兒得意道,儼然是此處我為王的姿態。
“那請謠美人好生看著了。”憐霜臉色依舊,並未被蕘兒的刻意挑釁激怒。
蕘兒一臉憤然的瞪著憐霜,還來不及說些什麼,憐霜手中握著的杯盞迅速的朝她砸去。
她甚至來不及躲閃,條件反射的緊閉上雙眼,聽見杯子碎裂的清脆響聲,蕘兒才睜開眼來,然而此時她的眼中似乎有一股熱流,源源不斷。
伸手一摸,滿手的猩紅,蕘兒大驚失色,險些暈倒過去。
憐霜慢條斯理的走到她的身旁,緩緩道,“這還隻是開始。”
外麵的宮人聽見裏麵的動靜,匆忙進來,看見蕘兒滿臉是血,頓時嚇得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