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尹清茗的話還沒有說完,兩個男人都住了嘴她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那老家夥……家父一直未續弦就是心疼我們妹三人,不過當時我沒想到,父親或許不準我留下來的……”
尹清茗不能將挑撥離間這事兒做得太明顯,她覺得隻是這樣一句,王采楓當會明白尹文卿已經放棄了這個女兒。
不是都說,王采楓有一個周公的高度嗎,興許不會記仇。
“齊量被人殺了!”尹清茗打量著這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是冷漠吧,是同情吧!總算是把話說出口了。
姬無鏡隨意“哦”了一聲,隨口問:“這個冥頑不靈的老東西犯了個什麼罪?”
“犯?犯……他是被冤枉的!”尹清茗十分無力的分辨。
王采楓無所謂地笑笑,眼裏浮現了幾許興奮之色,慢悠悠地說:“大軍未動,糧草先行。沒辦好差事,該殺!不過那邊那個女子是誰?”
尹清茗看向遠處那一身白衣的可不就是齊霽月:“她怎麼在這兒?她應該在公堂裏呀!”尹清茗上前兩步才發現身邊還有一個嬤嬤。尹清茗一臉平靜地出現在門口。她緩步走來,纖細的身子清清冷冷的,似乎婆娑的白花。
嬤嬤上下打量了一遍齊霽月,笑著開口:“齊姑娘,不對,現在該稱呼夫人了。您母親脾氣不大好,我還是與您說說。您應當好好想想!這夫妻之間可不能一方太跋扈。如今你家如此情景,等過了年恐要重新降罪。我們夫人給您在府外置辦了舒服寬敞的院子,不過是先避避禍……”
“沈丘大人知道這事嗎!他難道要把正妻當做外室來養?既然如此說,反正我沒進門離吧!”
“姑娘,你這是說的哪裏的話,怎麼這般,不識時局呢?”嬤嬤目光閃爍了一下,略心虛地解釋:“所謂休妻不過是權宜之計,要不然也不會在府外安排了院子。一切都是暫時的,暫時的……”
“你們沈家休想!敢讓攝政王妃的手帕交給你們當沒名沒分的外室!腦袋不要了嗎!回去告訴你們家主事兒的沈家,有誰嫌腦袋沉盡管說,我刀法好!權力大!斬草除根絕不留後患!”尹清茗勃然大怒,眯著細長的眼睛滿是驚怒,她不能不震驚。
“麻煩嬤嬤將這封合離休書帶回去。”把一封信塞進嬤嬤手中,“從此我家與你沈家再無關係。”
“這……”沈嬤嬤看了看手裏的和離書。
尹清茗看見齊霽月轉身時飛快落下的眼淚。
嬤嬤想要去追齊霽月,尹清茗側身攔住她。不似憤怒冷淡:“請回。”
嬤嬤看看走遠的尹齊霽月,看看怒氣騰騰的一隊黑衣人,再看看麵前的尹清茗,她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剛走到門口,察覺到點兒什麼。“還不趕快出來!”
“沈嬤嬤,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少爺是想娶她的,是因為老家的壞少爺也不許!”沈滋兒一臉無奈地鑽了出來。
“別打聽,別摻和,主子的事兒,你不懂啊!”沈嬤嬤歎了口氣。“我們還去不去看熱鬧,他們在審案子!”
“你就不怕少爺揍你!”
“我可是少爺的親小廝啊!”沈滋兒苦著臉說。“不嘛!我們還是去看一眼吧!我幫未來少奶奶喊兩句!”
沈嬤嬤看著他這麼執著是好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了,也不枉少爺疼你一場!”
沈滋兒搗了搗她的胳膊,低聲道:“定遠侯府太過分了,連家人都不放過。”。
沈嬤嬤抬眼,正對上齊海看過來的目光,神情中卻是多了一點探究,仿佛要看清她究竟在想些什麼似的。
沈嬤嬤本想離開。卻被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