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茹蘭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此時一想到那日在首輔府上,這人逼迫她這隻貓兒同進浴室的情景,就忍不住暗暗地瞪了一眼:“你當時是不是就已經知道了?”
雖然沒有明說,魏楚銘自然也知道她說的是變貓的事兒,非常誠摯地搖了搖頭,換上了認真的神色:“那時真的不知道。”
鄭茹蘭狐疑地看著他的表情,知道這個男人的臉皮甚厚,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相信。
魏楚銘支著混沌的腦袋疲憊地靠在了軟墊上:“茹蘭,你不準備喂我吃藥嗎?”
鄭茹蘭這才想起來意,端著藥湯走到床前,遞了過去時還不忘調侃:“難得首輔大人還記得自己是個病人呢?呐,趕緊喝了吧!”
魏楚銘抬眸看著她,沒有動,語調裏透著一種疲憊的慵懶:“燒得難受,沒力氣。”
鄭茹蘭:“……喝個藥要什麼力氣?”
魏楚銘咳了兩聲,又重複道:“真的沒力氣。”
鄭茹蘭:“……”
她大概是產生了幻聽吧?要不然,怎麼能從魏楚銘這樣的男人身上感覺出一股子撒嬌的意味?
鄭茹蘭沉默了片刻,在對方投來的期待的視線下到底還是坐到了床邊,舀起一勺湯藥放在嘴邊吹了吹,送到了對方的跟前,示意道:“啊——?”
魏楚銘眉目裏滿滿的都是柔和,抿唇喝了一口,又緩緩地皺起了眉:“太苦了。”
鄭茹蘭:“…………”
唇角微壓,她深深地吸了兩口氣,到底還是秉著不和病人一般見識的心態,從囊袋裏掏出了一顆甜蜜餞,動作粗魯地直接塞進了魏楚銘的嘴中,沒好氣道:“這樣總不苦了吧!”
蜜餞甜膩的味道很快在口腔中席卷,魏楚銘輕輕地笑出聲來:“嗯,很甜。”
鄭茹蘭發現自己對這種耍無賴的方式完全沒有辦法,何況他還確實是為了救“她”才落的水,也就耐著性子一口藥一口蜜餞地全部喂完了,隨後又讓素竹去廚房端來了口味清單的飯菜過來,一起吃了。
魏楚銘雖然還有調侃的心思,但確實燒得厲害,吃完飯後很快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鄭茹蘭替他掖好了被角,眼見阿影寸步不離地守在門口,也放心地退了出去。
忽然閑下來之後也沒什麼事,幹脆問素竹要來了今日收下的禮單,一份一份地詳細核對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夜色落下,鄭茹蘭好不容易對完禮單出來,正揉著有些酸楚的眼睛,一抬頭恰好對上了素竹詫異的視線,不由問:“怎麼了?”
素竹張了張嘴,好半天才驚喜地憋出一句話來:“姑娘,你今天沒打瞌睡嗎?!”
鄭茹蘭揉眼睛的動作微微一頓,這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抬頭看了眼外麵已經一片昏暗的天色。
好像,真的一點都沒有想要昏睡的感覺……難道又是因為先前落水的關係?
這個發現讓素竹感到很是欣喜,就差拉著鄭茹蘭原地跳起來了,倒是鄭茹蘭這個當事人隻是在一旁靜靜地笑了笑,趁著素竹不注意的時候,還暗中歎了口氣。
鄭茹蘭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此時一想到那日在首輔府上,這人逼迫她這隻貓兒同進浴室的情景,就忍不住暗暗地瞪了一眼:“你當時是不是就已經知道了?”
雖然沒有明說,魏楚銘自然也知道她說的是變貓的事兒,非常誠摯地搖了搖頭,換上了認真的神色:“那時真的不知道。”
鄭茹蘭狐疑地看著他的表情,知道這個男人的臉皮甚厚,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相信。
魏楚銘支著混沌的腦袋疲憊地靠在了軟墊上:“茹蘭,你不準備喂我吃藥嗎?”
鄭茹蘭這才想起來意,端著藥湯走到床前,遞了過去時還不忘調侃:“難得首輔大人還記得自己是個病人呢?呐,趕緊喝了吧!”
魏楚銘抬眸看著她,沒有動,語調裏透著一種疲憊的慵懶:“燒得難受,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