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去我才發現,這伸出來的石頭尖有點細啊,不知道能不能承重。
管它呢,再不行隻能死這兒了,反正出去也還是會被擺弄的。
想起來我們身邊可能存在的第三人,我不由得歎了口氣。
我拉著繩子,使勁往上登,可本來就沒多少力,雖然玲姐不重但畢竟是個成人,這還沒兩步我就滑下來了。
這一見不行啊。
思考了一下,把繩子取了下來,一頭栓在玲姐腰處,一頭套在石錐上做支撐點,一頭拉一頭上。
可好一會兒,隻上去了點點,我一看不行啊,這力氣完全不夠啊。
正在想辦法,玲姐突然咳了幾聲,我一聽立馬喊到“玲姐,玲姐”可玲姐依舊處於昏迷,不醒人事,能咳就算好,至少明沒危險。
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玲姐上半身被拉了起來,可這樣完全不夠,我喘了口氣,腿已經酸得不行了。
正想休息,突然想到一個笨辦法,為何不自己先上去,再拉玲姐呢,我看著手裏血引子覺得可行。
於是操作起來,先把上嗎繩子像之前一樣打個活扣扣在上麵,然後上下兩頭繃緊,雖然這血引子很長,放開玲姐後玲姐直接落下麵去,可不這樣倆人都上不去啊。
我順子血引子往上爬去,這樣雖然玲姐被泡在水裏,但血引子栓腰上,不至於直線落下去,這樣上頭一端有了固定,我也能爬上去。
我速度很快,不是不累,隻是怕玲姐出什麼事,雖然剛剛看起來沒什麼事,上去後,拽著血引子咬緊牙使勁往後拉。
還好這石台沒有拋過光,至少不打滑,不然就難辦了。
一頓用力,就像再扯橡皮筋一樣。嚓嚓幾聲玲姐終於被拉了上來,還好她不重,身材勻稱,換做一個成年男子的話我肯定反被拉下去了。
上來後,我立馬把玲姐平躺,然後對著胸口按壓,捶打,這是跟其他人學來的,時候跟村裏幾個玩伴洗澡,有人溺過水,一旁的大人就來搶救,他們還做了人工呼吸,看著玲姐嘴唇,我打斷了這個念頭。
強烈陽光射在她臉頰上,卻沒有絲毫蘇醒的意思。
按壓好久,也沒見玲姐吐水咳嗽,我心一緊,不應該啊,這時候早就已經把嗆在肺裏的水吐出來了啊。
我停止了按壓,心翼翼的把手朝玲姐鼻孔前伸去。
十秒,三十秒,整整一分鍾玲姐沒有一點呼吸,看著臉色恰白的玲姐躺在眼前,這時候的我已經哭成淚人了。
怎麼會,怎麼會變成這樣。雖然隻有一,但玲姐在我心裏就如親人一般,看著親人家人朋友在自己麵前過世,就算是個成年人也會流淚吧。
更何況,一個孩兒。
不對,一定有什麼辦法,隻是我們背後的人不允許啊,啊,對,藥片,一定是藥片,藥片能救玲姐。
我慌亂跑過去,抓起一瓶,全部倒了出來,拿著一水就過來。
我拿起一片藥塞進玲姐嘴裏,同時灌了幾口水,但水剛一進去,立馬就連同藥片溢出來了。
“你吃啊,玲姐,你吃啊,吃了就好了”我幾乎是狂喊,同時帶著悲痛的哭腔,為什麼啊,明明之前都還在咳嗽,可以下一秒人就沒了。
我坐在地上,心頭一酸,嚎啕大哭起來。
雖然麵前是陌生人,與自己交道不過一爾爾,可心裏始終有份依靠,這種是親人的感覺。
咳咳~
又是兩聲咳嗽,這可能不是幻聽,我抬起頭來,眼眶淚水,順著臉頰在地上。
“玲姐?”我輕輕叫了一聲。
麵色恰白的玲姐突然眉頭一皺,緊接著劇烈咳嗽起來,這幾聲震得玲姐背部微弓,從嘴裏哽了口水出來。
隻見玲姐臉色見見退去,漏出微微的紅潤,玲姐醒了。
原本哭著臉的我嘴角漸漸揚起,“玲姐”!這次我音量提高了一些,生怕她聽不見又睡下了。
之間玲姐眼眸緩緩睜開,雖然空洞無神,但毫無疑問她沒有死,並且已經好了。
“你喂我的什麼啊”?這是玲姐睜開眼的第一句話,聲音很弱但吐字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