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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魏庸,是個酒鬼。之所以是酒鬼而不是醉鬼,是因為雖然我很愛喝酒,卻很不願意去喝醉。愛喝是回事,願不願意醉,那就是另外回事了。

這世上喝酒的人啊,無非三種。第種是能克製自己,喝酒無論喝多少都能克製自己,酒後從不亂話亂做事;第二種是本來就瘋,喝了酒就是瘋上加瘋,本來就撒瘋賣傻的,喝多少酒照樣撒瘋賣傻,和喝酒沒多大關係;第三種就是借酒耍瘋的,這樣的人比較慫,沒喝酒的時候就是個孫子,喝完酒就是個大爺,誰都惹不起,不過喝完酒之後是大爺這個階段,究竟是喝醉了耍酒瘋還是其實沒喝醉就是想借著酒勁裝裝大爺撒口平時工作生活壓力的氣兒,誰也不好。

對於前兩種人來講,酒不過是種美味的飲料,和發泄情緒沒太大關係——不瘋的永遠不瘋,該瘋的喝不喝酒都瘋。對第三種人來講,酒精才算是了解憂愁排解壓力的種工具和昧良藥。

我想我是屬於第種。前麵也了,愛喝酒和願意醉酒,完全是兩碼事。我愛喝,但不願意醉。

好了,現在這麼個情況。

其實也沒啥可的,情況就是不容樂觀。前些日子我在酒館喝酒,店裏群人在那吵吵鬧鬧的談論著什麼怪獸,災難之類的什麼東西。我當時喝得有點多,雖然清醒卻也有點迷糊,就沒怎麼細聽,隱約就記得這兩句:

“怪獸要來了啊,這幾大家收拾收拾趕緊逃吧!”有人驚慌地這麼道。

“什麼怪獸啊?有那麼可怕嗎?”

“當然可怕了!會吃人的!我聽隔壁城市幸存下來的人,這怪獸路走來,走到哪裏吃到哪裏,那胃口,好像永遠也填不飽!而且它就吃人,其他的什麼也不吃!前些日子怪獸去了隔壁城市,等那怪獸走了,幸存下來的人不足以前的十分之!估計過兩就到咱們這邊了,還是快跑吧!”

隨後又是吵吵嚷嚷片,至於他們後來又吵嚷了什麼,我是真的記不清了。

我看著眼前的這片森林,手裏還握著個才喝了半瓶酒的酒瓶子,想到了之前發生的這些。

是了,應該是怪獸來到我居住的城市了,我為了躲避災難,跑到了這片荒無人煙的森林裏來。可我隻是這麼猜著,腦子裏卻沒有點記憶。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什麼都記不起來呢?難道是我喝醉了?喝醉了才瘋瘋癲癲跑到這裏來?僥幸保住命?可我怎麼會醉呢?自打我接觸酒精這美妙的東西以來,就從來沒醉過呀!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知道自己已經到這裏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邊的災難風波有沒有平息,可我還是想出去看看。此時應該是清晨,森林裏的空氣散發著股淡淡的草葉清香,而光線卻是有些昏暗。我灌了口酒,想要驅驅早晨的寒氣,然後邁開了步子,去尋找出路。

轉了幾圈我發現自己徹底迷失在了這片森林裏。這裏每走會就會有大片霧氣阻擋我的視線,別分辨東南西北,就是我現在在的位置是不是剛才已經來過次了,我都不能確定。

我大喊了幾聲,沒有回音,似乎遠處啼起幾聲鳥叫,很遠很遠的遠處,我看不見。

出不去,就算了,反正出去我也隻是喝酒。在這裏,沒有別人,我個人孤僻的活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那孤獨的滋味,不見得不比烈酒醇厚。

剛剛轉的時候發現樹上有很多不知名的漿果,散發著馥鬱的甜香,想來應該是能吃,這樣來,短期內是不會餓肚子了。

出去還是不出去,除了喝酒這件事,其他對我都沒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