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魚一路追著占著逆王軀殼的青羊,然青羊一路狂奔,也不是往別的地方逃,直往金國大皇子的駐軍處去了。
餘魚一邊追一邊歎氣,才從金兵這邊走,現下又追著青羊跑回來了。
眼見著青羊就要跑到金兵的視線內,於是也不管小白的真身顯露到底會不會嚇著人了,一下帶著小白騰空而起,而後祭出子母青竹劍,化出劍陣,堵住了青羊的去路。
青羊被攔住去處,見跑不了了,便做出一副哀泣的樣子來,跪在餘魚跟前哀聲道:“小道並未犯過人神共憤的大錯!還請前輩放饒小道這一回!”
餘魚隻覺好笑,他殺了逆王,妄圖謀奪屬於逆王的氣運,甚至整個慶國的氣運,竟然說他沒有犯大錯,簡直好笑至極。
“你是覺得我參不透你的伎倆,還是看不透你們這些鬼祟?你妄圖謀奪逆王的氣運,我並不想管,因逆王本身就不是什麼承大運的人,可你竟然想以逆王為引,以天下人為祭,謀取大慶的氣運,著實可惡了些。今日我便替天行道,破了你的邪法!”餘魚說著,子母青竹劍已經飛速旋轉飛起,劍陣散發著碧青的光芒,卻並不朝青羊刺去。
知道碧青光芒在劍影飛舞下看不見了,一柄柄碧青色的劍光忽然沒入青羊的體內。
青羊似乎還想動手腳讓神魂離體,餘魚卻早已看穿他的心思,隻笑看被九把子劍穿成刺蝟的青羊,將神魂逼出逆王的軀殼,而後往外頭撞去。
可他的神魂才全部飛離逆王的身體,便被無數青碧色的劍氣碾碎了……
這個劍陣之前散發的碧青色的光芒,就是餘魚隱藏在劍陣裏的劍氣,這子母青竹劍有金雷竹,專克邪祟,這青羊的神魂便是充滿了陰邪之氣,所以一出來就被碾碎了。
沒有了青羊道人的神魂,逆王的身體便是一個沒有神魂的軀殼了,也就是說,他就是一個死人了。
餘魚看了看逆王的軀殼,決定還是將其帶回去,這樣的重罪之人,還是交給齊大將軍來處置吧!
就在餘魚將逆王的身體弄到了馬背上,準備帶回去時,金兵的鐵蹄聲突然轟隆隆的響了起來。
餘魚好奇的抬頭,隻見黑壓壓的金兵從營地衝了出來,顯然就是衝著她來的。
看來方才那劍陣的光還是叫金兵發現了啊!
餘魚無奈的歎了口氣。
青羊是修邪法之人,本就是天道不容的,殺了也就殺了,可是這麼多金兵將士,好些身上根本不帶煞氣,這樣的不曾損過陰德的餘魚是不好殺的,且來的人多,她也不可能一招將這麼多金兵都抹殺了,所以餘魚毫不猶豫,神識中喚了小白一聲。
在黑壓壓的金兵到來之前,餘魚消失在了原地。
說是消失在原地,其實就是和小白一起躲進了二鷹山罷了。
一眾金兵將士追過來後,找了好一陣卻找不到餘魚的身影便有些懵,好在幾個金兵領隊還算機靈,在眾金兵浮躁之前商議好兩個小隊往前追五十裏,剩下的隊伍都立刻回營。
餘魚在二鷹山等了一會兒,見人都走後便閃身出現在了空中,心神一動,招呼小白往白若千等人的方向去了。
白若千已經被救回大營,雖然身上許多傷處,但仔細一瞧並不是什麼治不好的傷。
餘魚這回很是大方,將自己的一些好藥都拿了出來給白若千幾個用了,不出一個月幾人就活蹦亂跳了。
因為這回餘魚帶的二百人撕裂了逆王與金兵的聯盟,更是以一己之力給張守備一眾贏得了大敗金兵的機會。
金兵元氣大傷。
但金國大皇子卻並未就此休戰,隻不過是退了六十裏休整。
齊大將軍斷言金兵月內必會再次卷土重來,白若千也這樣覺得。
所以大夥兒雖贏了一小仗,但並不敢鬆懈半分,哪怕是剛剛養好傷的白若千幾個,也立馬加入了訓練的隊伍中來。
因為餘魚立了功,齊大將軍將事實傳進了京,算是將餘魚的身份在京城過了明路。
皇帝雖不滿齊家軍將餘魚收入麾下,但餘魚在齊家軍中也就意味著還是效忠於他的,加之此次戰事結果不壞,所以餘魚在軍中的身份算是得到京中的認同了。
除了京城來的聖旨和賞賜,一同來的還有餘玉的家信。
餘玉的信主要是問餘魚的近況,順便將家中近些時日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些。
當然,主要就是說了一些好的事情,比如餘金花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餘銀花的相看也差不多,準備要定親了,男方是餘玉的一個同窗。餘玉還在信中簡要的說了他那位同窗幾句好話,意在不叫餘魚擔心家裏。
不過這些消息中,最讓餘魚振奮的還是餘玉說他已經準備進京了。
他已經有了舉人的功名,再進一步還是很有希望的,嚴先生也建議他下場一試。按理餘玉年紀不大,大可再讀幾年書,可嚴先生說了當今聖上是個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如今朝中年輕官員不少,尤其是許多武將,都是那些世家中選出來的有真才實學的年輕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