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話,老道便聽候爾等安排了。”,無鋒點頭,“本是打算去那城中客棧一趟,既然公公早有安排,道便麻煩諸位一次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有何不妥之處還望道長多多擔待。”,那公公舔著臉笑道,頗有幾絲巴結的意味。
“如此便勞煩公公帶路了。”
那喚作王智的公公立馬點頭,伸手做了個請狀,其身後的眾多太監也是機智人,連忙讓開了道路,供無鋒行過。
雖李旦叫上無鋒一聲師傅,這師尊的位子那李淵卻是不認的,看他唐唐當今太祖,那李旦流得一身皇家血脈,又豈是區區一位鄉間道能教的?更何況那神佛之事,凡人不知,他乃是皇上之父,其背後的彎彎又怎麼不明?
無非一個坑蒙拐騙的神棍,當不得什麼人物。
不過免得落人閑話,那李淵明麵上倒是對無鋒表現的挺感激,安排在了一座奢華皇院中休息。
雖知曉李淵態度,無鋒也沒什麼,本是打算領著李旦認祖歸宗,如今已完成,便也懶得多做逗留了,堪堪眯過四個時辰,微亮,便背著行囊離去,消失在了黎明曙光裏。
話那李旦也不是那精明人,草草洗漱過便一夜睡去,拋去那煩惱絲,行路中的一切縱然凶險萬分,仍叫他生不出什麼噩夢,反倒是呼嚕聲滾滾,宛若打雷。
兩人雖有幾年之緣,卻是在今日斷了,行路中的無鋒也沒回頭,隻是揚了揚拂塵,掃去一路上的風塵,從懷中掏出個巴掌大的荷葉團,草草吃著包裹住的糯米飯。
一個醒一個睡,李旦與無鋒好似兩個極端,這相處的五六年也不過是老爺隨性而起的玩笑事。
飯團吃罷,無鋒抬頭望著,他依稀記得,也不知多少年前,自己也是與那李旦一般,向往著山下那些熱鬧奢華風景,待那幾年一過,再次回山時哪裏還有個老邁師傅,原是早已駕鶴仙去,獨留他一人苟活於世。
自那時,他才知曉個道理,山下那般熱鬧風景,與他而言,又何曾比得上道觀二畝三分地,隻是老師傅已去,此事也成了遺憾之一。
長安城,皇城長寬十萬裏,眾多奢華建築中,有棟名喚“蓬萊殿”的院子中,諸多侍女太監聽著謾罵聲紛紛發顫。
“吧,你等如何辦的事?”,那殿中立著個女人,衣著奢華無比,不過此時卻是臉色陰沉沉,叫人看不出喜怒,一隻手托著茶杯細細抿茶。
至於對麵,則是三個漢子,雖褪去了一身黑衣,不過身形上卻是分辨得出來,此三人,便是無鋒二人路上相遇的殺手之三。
領頭人名喚張林超,本是那江湖上名聲赫赫的悍匪。傳聞此人精通刀法,一把官製樸刀使得那是虎虎生風,斬殺過江湖上不少有名之士,當得上高手之稱了。
在其名聲赫赫之際,卻是突然從江湖上消聲滅跡再沒了半點蹤影,此般變故著實令一幹江湖人暗自咋舌。於此,卻是沒想到當年浪跡涯的江湖人,如今卻是朝廷爪牙之一,若是叫江湖中人知曉,定是要殺了這廝,以震江湖大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