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傾一上馬車就從懷裏扒拉出來各種零食,吃的津津有味,還時不時停下馬車買點,總之車廂裏麵全是零嘴的味道。
蕭笙歌嘴角一抽,這般待了兩天之後就到外麵坐著透氣。
卓傾鑽出個腦袋,道:“不若我與父皇傳個信,待到霖月便直接進宮裏?”
霖月帝並未給她在宮外設公主府,若是在客棧休息,未免太過麻煩也沒有照應,再者蕭笙歌此次是便裝出行,除卻後麵的那兩個,侍衛都沒帶幾個。
霖月近日的騎射賽備受矚目,不少賢能異士聚集於此,品行不端者也不在少數卓傾著實不大放心。
“不用,不過一堆廢柴罷了。”蕭笙歌是無所謂,最讓她頭疼的金溫兩家都敗了,其他人就更沒有必要忌諱。
卓傾還想說些什麼,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又鑽回馬車。
霖月與芙月相隔較近,服裝也隻是略有不同,性情倒是天差地別,芙月循規蹈矩,相比之下霖月倒是極為自由。
被卓傾拉著在街上一同瞎逛之後,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入了夜。
卓傾站在一個首飾鋪子麵前,一手拉著蕭笙歌,一手挑著發簪子。
店主對卓傾極為熟悉,異常熟絡的把壓箱底的都拿出來。
卓傾也不好拒絕便挑了一隻買下來,左看看右看看,漂亮是漂亮,可自己又不戴豈不是可惜了?
於是乎便尋了個借口給蕭笙歌,“發簪配美人再好不過。”
蕭笙歌動了動唇,看了一眼手上的金流蘇簪子,還沒反應過來又被卓傾拉到隔壁看花燈,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陸歡儀笑盈盈的款款行禮,“閣主。”
蕭笙歌戴著麵紗,就是笑了她也看不見,索性頷首示意。
陸歡儀餘光瞥見蕭笙歌拿在手上的發簪,“閣主這簪子倒是不錯。”
卓傾沒由來的不大喜歡陸歡儀,許是她這般虛與委蛇讓她生感厭惡,對蕭笙歌道:“我們回去罷。”
明顯的逐客令,陸歡儀心中一陣尷尬,麵上卻極為得體大方,“閣主莫不是還有事?若是如此,倒是歡儀失禮了。”
卓傾似有若無的打量了一下她,歡儀?就是那個上門挑戰的陸歡儀?姿色沒話說,就是太能作。
蕭笙歌笑了笑,隻道:“陸姑娘客氣。”
終於離了陸歡儀,卓傾就忍不住腹誹了幾句,後麵忍不住還是說了出來,“最毒婦人心,陸歡儀長的漂亮,但絕對不會是省油的燈。”
蕭笙歌轉弄著發簪上的金鏈流蘇,頗為好笑的看著卓傾,“看長相就判斷一個人?”
卓傾搖了搖頭,“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說罷,似乎還覺不夠,又補充了一句,“遠離這等表裏不一的蛇蠍美人。”
蕭笙歌笑了一下,恐怕也隻有卓傾敢這麼直接的說出來,倉海之所以敢狂,十之八九離不開朝廷撐腰。
這陸歡儀就是一個郡主的存在,人人禮讓三分,畢恭畢敬。
陸歡儀不過也隻是倉海掌門收養的遺孤,她父母雙亡,慘死於雪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