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傾拿出手帕擦拭著女娃娃那張被泥土覆蓋的臉。
“姐姐,我爹是不是也死了?”女娃娃不過五六歲,就已經經曆雙親逝世,如何不可憐?
卓傾麵對女娃娃,竟不知該如何說出“死亡”二字。
“他們……他們隻是去了一個沒有痛苦的地方。”卓傾安慰道。
“那個地方在哪裏?”女娃娃問道,是天真無邪,也是孤獨無助。
女娃娃衣衫襤褸,肮髒不堪,卻顯得異常可憐。
卓傾抿了抿唇,“那裏隻有你長大後才知道。”
女娃娃不知是哭累了,還是餓著了,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卓傾一驚,接住女娃娃,眼疾手快的將人抱在懷裏,女娃娃身上的泥濘沾染在卓傾的衣服上。
趙逸軒眉毛一挑,“沒想到你還挺善良的。”
公主千金哪個不是軟弱嬌貴?看到這樣的,恐怕也是避的遠遠的。
卓傾冷哼,“你以為誰都像你一般整天無所事事,玩世不恭?”
趙逸軒默認。
卓傾看向蕭笙歌,不用她開口,她便知道卓傾的意思。
蕭笙歌將一顆藥丸喂到女娃娃的嘴裏。
女娃娃悠悠轉醒,看到卓傾,一臉疑惑,“你是誰?”
卓傾眨了眨眼睛,“你不認識我?”
剛才還叫她姐姐,現在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了?
然而這個女娃娃搖了搖,一個婦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姑娘,我是這孩子的嬸嬸,這孩子一遇到接受不了的事就會失憶,這是老毛病了。”婦人擦了擦汗水。
卓傾一副“活久見”的模樣,將女娃娃給了那婦人。
“唉,忘記了也好。”卓傾老成的模樣逗笑趙逸軒。
蕭笙歌正要走,婦人叫住她,“姑娘,你長的好像一位美人。”
今天已是第二個跟她說這句話,但她確實不認識這位婦人,而這位婦人也不知道那位美人的名字。
婦人又問道:“還記得那位絕世美人拿著白玉長簫,不知姑娘是?”
蕭笙歌眉毛一挑,她娘親出嫁前來過郝城幾個月,隨身帶著玉簫,又被稱為美人的,十有八九是她娘親。
“我是她女兒。”蕭笙歌回道。
婦人從懷中拿出一個青色絲帕,遞給蕭笙歌,“這是她當初落下的東西,本想她再回來的時候還給她,但她卻沒再回來,姑娘既是她的女兒,給姑娘也是一樣的。”
她已經死了,如何來拿這東西?
蕭笙歌抖開絲帕,裏麵是一個精致的同心結劍穗,她美眸微凜,又是同心結。
“她來這時身後還跟著一位白發男子,這劍穗許是他的。”婦人解釋道,“因為他們長的漂亮,男子又獨特,所以驚動了不少人。”
“他們借宿在我的客棧,不過男子隻住了一個多月就匆匆離開,幾天後又有人將美人接走。”
白發男子?又是白發?
那座黃金山是白發男子留下,這裏也有白發男子的身影,裏麵是有什麼聯係麼?
這個白發男子為何與她的娘親認識?又為何如此親密?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堆積在一起,逼迫著她去查實。
蕭笙歌勾唇一笑,“多謝。”
……
(慕容長亭是讀者提供的,且霧飛櫻,曲纖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