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穎夕勾了勾唇,繼續裝軟弱無辜,“穎夕怎麼敢對姐姐的金絲裙下手?昨日二姨娘可是說了那件金絲裙價值連城,穎夕就算有幾十個膽也不敢這麼做。”
劉嬤嬤試探性的看了一眼淩穎夕,見淩穎夕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
她一開始也不認為是淩穎夕做的,畢竟以淩穎夕的軟弱性子,不可能也沒有這個心思會想到陷害與人。
劉嬤嬤方才試探一番,果然不出她所料,不是淩穎夕,整個丞相府敢不服從二夫人的,也隻有那位了。
淩穎夕心中冷笑,想必這個老東西也想到了,又來找她至柳陽苑,絕不是單純的試探這麼簡單。
柳陽苑。
劉貴妃坐在貴妃椅上,眉宇間陰鬱濃重。
二夫人眯著眼睛,神色滿是痛苦,發髻白了不少。
淩陽露在一旁哭哭啼啼,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而三房的人則被劉貴妃的人強迫跪在地上,這場麵好不壯觀。
淩馨兒看到淩穎夕,下意識叫出聲,“二姐姐你別……啊……”
一個丫鬟狠狠在淩馨兒小臉蛋上甩了一個耳光,淩馨兒白皙的臉蛋倏然出現一個清晰的五指山。
“這裏還沒有你說話的份。”那丫鬟囂張至極。
“馨兒你如何了?”跪在淩馨兒旁邊的那位風韻猶存的婦人見女兒被欺淩,立刻心疼的撫上淩馨兒不過巴掌大的臉。
“娘,馨兒沒事,隻是……”淩馨兒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拚死不讓淚珠掉落,看向淩穎夕欲言又止。
三夫人對淩馨兒搖了搖頭,意示淩馨兒不可多言。
淩穎夕眉頭微皺,淡淡看向那丫鬟,這一眼平淡無奇,那丫鬟卻無名感到壓抑感,劍鎖封喉的恐懼與寒冷。
刹那之間,丫鬟背脊冷汗直流,不由得退後一步。
“咳。”劉貴妃輕咳一聲,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那丫鬟。
不過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看了一眼,就怕成這樣?簡直丟她的臉!
劉貴妃平時囂張慣了,下人也跟著狐假虎威壓其餘同等丫鬟一頭。
那位掌摑淩馨兒的丫鬟,是劉貴妃身邊的紅人,平時最是趾高氣揚,都快將自己當成主子。
接到劉貴妃的暗示,那丫鬟挺了挺腰板,故作冷靜。
淩穎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看著局勢,她們不單是要對付三夫人,還想將她一並解決了。
淩穎夕不動聲色的行了禮,敵不動亦不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淩陽露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捏著綢帕的手緊了緊,暗暗對菊兒使了個眼色,菊兒立即領會,隨即開始為淩陽露“打抱不平”。
“小姐那件金絲裙足足準備了近兩年,就這麼一夜之間被如此破壞踐踏,小姐竟如此命苦。”菊兒說的淚流滿麵,硬是將淩陽露說成是最受傷害,最可憐的那一個。
“小姐如此善良,知書達理,卻被如此陷害,天理何在?”菊兒越說越淒楚。
淩陽露扯了扯菊兒的衣袖,“菊兒莫要再說。”
淩穎夕心中冷笑,莫要再說?菊兒都已經說的差不多了,都快編不下去了。
菊兒一臉不情願,活脫脫一個護主的忠心下人,“小姐,此時不說,日後豈不是還要被奸詐小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