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陷阱,足見淩穎夕的城府之深,哪還是當初那位唯唯諾諾的二小姐?
完全就是披著羊皮的狼,若是任憑淩穎夕成長下去,劉家的事,遲早會被查出來,到時,他今日就是有幸活著,那天他也必死無疑。
想到這裏,管家眯了眯細小的眼睛,手心出了不少冷汗。
他必須告訴二夫人,讓二夫人出對策弄死二小姐,否則留著這個隨時可能爆炸的隱患,不但他的小命不保,就連劉家也難保留。
管家平日裏的種種惡行,已經讓整個丞相府的下人忿忿不平,敢怒不敢言,如今看到管家有麻煩,個個開心的很。
有的甚至直接壓住管家送到安慶閣去了。
足見這位管家的人品之差。
就連璿兒都有些幸災樂禍。
老夫人看到被狼狽壓進來的管家,有些驚訝和意外。
意外的是,她的孫女淩穎夕居然也過來了,顯而易見,管家今日的情形是淩穎夕造成的。
阿福也被人抬了上來,背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已經止住血了。
“夕夕,管家這是?”老夫人問道。
淩穎夕笑的天真無邪,著實美若天仙,“祖母,管家克扣月銀,濫用職權,人證俱在,按照丞相府的規矩,要杖責五十,逐出丞相府。”
一句話,將管家的罪行和懲罰解釋的清清楚楚。
老夫人眼神有些複雜的看向淩穎夕,她這些年不是沒想過要懲治這囂張至極的管家,可此人狡猾,她也無可奈何,沒想到治住此人的竟是……
是巧合?還是……
老夫人看到淩穎夕天真的笑容,那雙好似星辰點綴的眸子,心中浮現暖意。
是巧合吧,她的夕夕天真浪漫,可愛之中透著聰穎,撞見管家的馬腳,順藤摸瓜才發現的。
淩穎夕看出老夫人的想法,心中苦笑。
祖母啊,您的夕夕已經變了,隻是您的夕夕隱藏的太深罷了。
有眼力見的下人將那柄染血的鞭子遞到老夫人的眼前。
這鞭子是管家專門用來懲治下人的,走到哪帶到哪,在賬房時因為要算賬,就放在櫃子裏當寶貝鎖著。
老夫人看了看鞭子,見到阿福的模樣,也便知道‘濫用職權'之意。
老夫人正要開口,淩穎夕就遞上一本冊子,這是賬本,記的極其詳細。
這賬本也是阿福給她的。
老夫人匆匆掃了幾眼,猛的朝桌子拍了一掌,怒意滔天。
“張衍,你可還有半點主仆之分?!你雖為管家,但你到底隻是個下人!”
管家嚇得腿一軟跪了下來。
匆匆趕來的二夫人看到這般情形,管家這幅慫樣,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二夫人到底還是個千金,她理了理微亂的衣衫,款款走了過去。
“老夫人。”女兒再怎麼得寵,她也不過隻是不受待見的二房,自然是沒有資格喚老夫人為‘母親'。
老夫人不滿的看向二夫人,將賬本丟到二夫人的麵前,冷冷道:“你就是這麼管教下人的?管家可是從劉家過來的,難道劉家的下人都是這麼目無王法的麼?”
二夫人寬大的衣袖裏的手握成拳,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與怒意,老夫人這不就是變相的說她劉府的人不懂規矩麼?
“是賤妾管教無方。”二夫人隱忍,低三下四道。
淩穎夕心中冷笑,若不是對老夫人有忌憚,恐怕這女人會衝過來對老夫人動手了吧?
老夫人冷笑,“嗬,管教無方?我看不隻是管教無方啊,這賬本裏記載的種種,我還想問問你,你眼中是錢重要還是丞相府重要?”
自從二夫人進門起,她就處處看這女人不順眼,這女人有的是心機,不是個賢妻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