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路。
一能防身,又離複仇更近一步。
淩穎夕微微挑了一下眉,正想要開口。
“小姐......要是有什麼危險呢?”璿兒刻意壓低聲音在淩穎夕身邊說道。
璿兒可是知道的,現在要什麼人沒有?
要是眼前這個不請自來的怪老頭就是那些無惡不作的歹徒,對小姐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到時她璿兒怎麼對的起九泉之下的大夫人?
聰慧如淩穎夕,自然是看出了璿兒心裏的擔憂,她淡然一笑。
“你小姐我自然不會信一個毫無證據的人,更何況我也有辦法對付。”
這句話是安撫璿兒,也是對老頭的回應。
聞言,璿兒的心差點漏了一拍,想到淩穎夕從那次“起死回生”以後就開始擺弄的毒藥。
每種毒藥,璿兒可都要看著淩穎夕研製的,生怕淩穎夕一個不小心就將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
所以,璿兒自然是知道那些毒品的威力。
況且二夫人和大小姐不就是血淋淋的例子麼?
璿兒偷偷在心裏為那老頭抹了一把汗。
老頭一聽,有些急了。
“證據?我還需要證據?我可是……”
老頭一頓,發覺茶館裏的人都看了過來,他臉上浮現一絲窘迫。
淩穎夕戲謔的看著老頭,纖細的手指轉弄著茶杯。
老頭這才發現自己被一個小丫頭戲耍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但他又不敢發泄,畢竟對方隻是小姑娘,又有這麼多人看著。
而他也好麵子,怎麼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欺負一個未及笄的小丫頭?
他隻能捏了捏拳,咬碎牙往肚子裏咽。
老頭強顏歡笑,“我怎麼會騙你呢?更何況,這世間這麼美,那有那麼多的是是非非?”
淩穎夕勾唇一笑,故作天真:“世間美嗎?”
“美,當然美,山水如畫,更如仙境。”老頭信誓旦旦。
“可聽說江湖之上人心險惡,吃人不吐骨頭,小女不過一介女子,又無一技防身……”
淩穎夕猶豫不決,漂亮的眼睛閃過一絲害怕,更顯楚楚可憐。
老頭聞言,便立刻保證道:“有我在,小丫頭你怎會有事?誰又敢動你?”
他一臉傲嬌,目中無人。
淩穎夕眉頭輕挑,“可您有什麼資本護著我?”
“就憑我是穆……”清。
穆清一愣,後知後覺自己竟三番兩次的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牽著走。
他活了快五十年,頭一次被人算計。
恥辱,這簡直是恥辱。
若是被那些老東西知道,自己還有什麼顏麵闖蕩江湖?
淩穎夕戲謔的看著穆清,白嫩精致的小臉帶著漂亮的笑容。
穆清見此,心便融化了。
他膝下無子,也無愛人,尤喜孩子與動物。
穆清歎了一口氣,問道 :“小姑娘姓甚名何?”
“淩穎夕。”她回道。
“這名字好。”穆清讚道。
璿兒警惕的看著穆清,心裏直犯嘀咕。
“那,您叫什麼?”淩穎夕問,含蓄點他不說,那她隻能直接問了不是?
穆清在桌上寫下名字。
淩穎夕挑眉,“怎麼證明?”
穆清消失多年,但那時行事如風,十步殺一人的作風,還有高深莫測的武藝。
就足以讓穆清的名字在江湖上流傳至今。
冒充穆清的人自然也不計其數。
穆清摸了摸胡子,眼珠子轉了轉,似是在想怎麼證明身份。
“我又沒有身份牌,如何證明?”他自言自語。
穆清眼睛閃過一絲光芒,“不知道這樣算不算。”
他拿起茶壺,向空中一擲。
水壺翻滾了幾個圈,裏麵的茶水順著水壺的翻滾,在空中滑出一道漂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