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的夕陽裏我慢慢闔上了眼簾,耳邊傳來的一聲聲悲入肺腑的呼喚我以無力在去回應,其實就算是我還好好的,於他我也是以無話可說,我想這一輩子我對他不住吧,可是這命運的捉弄我們又怎能去擺脫?

錯過是一種難違的天意,這纏纏的情絲天意為何不剔除的幹淨,心緒在一點點的消融,就像豔陽下的雪絲,一點點一點點的抽縮,最後隻成為一個印點,手心裏他的熱度如往時一樣熟悉,熟悉到他反握的手,大拇指放的地方都如往時一樣,不偏不斜中指的骨節上。

慢慢頓下去的心口還是不自覺的抽動一下,於他終歸還是不能淡漠,眼角淌下的熱度我以無力在控製,流吧,流吧,就此在放縱一回。

“斐暘,你的手我放開了,我的手你也放開吧,你看陽光這大好的,我們用雙手擁抱多好”,這是我前時與他說的話,此時清晰回放。

蘭汐說我一生可憐,其實可憐這個詞我一生隻用過兩回。

第一回是知道斐暘已死的時候,我用了這個可憐,當時我覺得這簡單的兩個字足以表達了我悲慟,他死了,我生無所靠,誓言也沒了依附,活著何意?

可是我卻活下來了,卻不是為了他。

第二次可憐我用在了我最後的時光裏,也就是此時,這輩子到此在不可能相見,我可憐的是斐暘卻會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走下去,為我,走完我未走完的人生。

攏起全身的力氣,蠕動著唇,卻是無聲,我相信他能懂,“就這樣吧,我們從此碧落黃泉不在相見,如若相見,便要生死不在分離,這輩子的錯過,太讓讓人心痛,我呀,真是怕了這個滋味,你說,這樣行不行”。

夕陽最後的一絲光線隱在他的背彎裏,讓他的孤寂更顯悲涼,現在的我不太在敢看他的眼睛,因為那裏麵那沉如死水的孤寂,是我造成的,可是我卻不能伸出手抹去。

想伸手在摸一摸他的臉,可是卻動不得一個指,任他緊緊的抱著,貼著他顫動的胸口,我聽到他的哽咽,“你說的好,我答應你”。

我努力的用餘力讓自己的唇揚上去,因為他說過,我要笑了,他便開心了,所以我要笑笑,讓他在開心一下,我也就會安心了,可是,可是看著他慢慢散去的臉,我使終沒有笑出來,我想,我盡力了,於斐暘,於蘭浞。

莫道不是愛,一襲紅妝半世芳華,於你我終是生出了愛意。

轉身情兩離,一生執念半生牽連,你我此生終了終了莫在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