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聽沒,鹿然被分在一班!”
“鹿然是誰啊?”
“她你都不知道?鹿然是誰,學神啊!咱們學校門檻多高,當初咱們都是擠破了頭才進來的,可她是咱學校當寶一樣搶過來的。”
清晨的校園,空氣中氤氳著草木的清香,高一的學子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著那個如神一般的女孩,恨不得把人家的照片掛在床頭拜兩拜,沾沾學神大人的仙氣。
高一一班教室的最後一排,窗邊,女孩伏在桌前,一手撐著頭,一手輕握鉛筆,在隨手拿來的一張廢紙上建造著屬於她的世界。中長的頭發隨意紮在腦後,些許碎發被撥在耳後,雙眸如同鹿的眼睛一樣,清澈,明亮,陽光灑在女孩身上,女孩似被一層金輝籠罩。
是的,這就是那個在新生中名聲大噪的鹿然。鹿然仿佛是上的寵兒,完美得讓人懷疑她是否真實存在。她就是人們口中那個別人家的孩子。當然,眾多新生中,也並沒有幾個覺得自己配被家長拿來與鹿然比較。那個女孩,是大多數新生的女神,拿來與自己比較,仿佛是對她的褻瀆。畢竟,如同仙女一樣的鹿然,連女生見了都要臉紅心跳,自然幾乎沒有人會妒忌鹿然。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白川就是。白川與鹿然二人的媽媽是閨密,因此,兩人從一起長大,可以算是青梅竹馬。白川自己也知道,處處和一個女生爭,真的挺沒有男子氣概的。但是看到鹿然風輕雲淡的樣子,覺得那家夥真的是異常的欠。
客觀來講,各個方麵,白川其實和鹿然差不多,但正因如此,白川總想要超過她。尤其在中考比鹿然低分後,這種想法愈發強烈。畢竟,本也很優秀的白川,這次光芒全被鹿然掩蓋了。
然而,白川將鹿然視作為對手,鹿然並不是這麼覺得。她隻覺得,白川像一隻傲嬌的貓兒,一逗就炸。有時候又像一隻二哈,不斷做一些蠢事找她的麻煩。總之,鹿然眼中,白川幼稚得很。
報道當,一進教室,白川就看到鹿然還是像以前一樣,安安靜靜呆在最後一排。並沒有像其他同學那樣激動,還非常不理解:他們是腦子壞掉了叭,究竟是怎麼想的,居然那麼想和這家夥一個班。
作為從到大一直是鹿然同班同學的白川,已經清楚了解,人們口中的那個女神,分明就是隻芝麻湯圓,平時都笑嘻嘻的,一旦惹到她,估計怎麼連自己去世的都不知道。
由於隻是新生報到,座位還要等班主任日後再安排,大部分同學都坐在離鹿然較近的地方。
“嘁,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離這家夥那麼近,等著被凍死?”白川果斷坐在了離鹿然最遠的地方。
白川的話不假,四周的同學也感受——鹿然雖然一直帶著微笑,其實並不是那麼好親近的。但不知是女神濾鏡太厚,還是同學們的抗寒能力真的很不錯,大家也沒覺得怎麼樣。學神嘛,應該都這樣。
大家就在鹿然的周圍靜靜看著,時不時和新同學聊聊。
鹿然就這樣旁若無人地專注於手中的畫,聽著鉛筆摩挲紙張發出的悅耳聲響,望著筆下條條漂亮的排線逐漸勾勒出一棟建築——海城高中,全城最好的高中,她所在的高中。
“喲,鹿又在畫畫啦!”窗外探出一個腦袋,“嗯嗯,看起來是我們學校嘛!”
咋咋唬唬的聲音,鹿然不抬頭也知道,除了許弋還有誰?
倒是一班的同學都挺驚訝,有人居然能和鹿然那麼親近。不知為何,總覺得酸溜溜的。
“嗬,少見多怪。”白川輕輕嘀咕著。他很清楚,鹿然是慢熱的性子,不是很會聊,一到晚畫畫,真正親密的朋友沒幾個,雖然許弋和鹿然從玩到大,但幼兒園時要是沒有自己帶著鹿然玩,這兩人估計八杆子都打不著。
“嗚嗚嗚嗚……我們怎麼不在一個班啊……”許弋故作哭腔,試圖吸引沉迷畫畫的大冰山的注意。
“好啦,結束之後我去隔壁找你。”輕輕拍開試圖揉揉自己腦袋的那隻手,鹿然轉頭,笑著對許弋。
女孩的聲音清清冷冷,卻如山間的清流,讓人聽著感覺格外舒服。。
嗷,女神的聲音也那麼好聽~一班眾多同學像鹿然的粉絲一般,隻因女孩的一句話,一雙雙眼睛似乎都成了星星眼。
“嘖,一群花癡。”白川和鹿然兩人各個方麵不相上下,此刻曾經的風雲人物完全成了透明,白川不滿又無奈地聲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