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墨,今年二十七歲,自從和丈夫結婚後就做起來全職主婦。很多朋友不能理解之前精明能幹,業績甚好的我為什麼會做出這個決定,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其中的原因究竟是因為什麼,隻是丈夫這樣提出來而我也順他意的一口答應,或許是因為成家之後的我變得開始懶惰。
現在是下午兩點,我像往常一樣駕車來到了這個我最為熟悉的叫做“香”的茶室,之所以會選擇這個茶室是因為它的名字吸引了我,很少會有一家店麵起這樣一個名字,而且它店名特殊的隻有一個字,香――這樣的名字哪個女人會不喜歡呢。
隻是我並沒有想到會再一次的看到她,她像我上一次見到她時一樣的獨自坐在茶室大大的落地窗旁邊,眼睛出神的望著窗外,不得不說她吸引了我,又或許是我的好奇使然。我第一次邁進這家茶室的原因之一,是因為我在這條街上徒步的時候看到她在落地窗旁失神的模樣,所以我毅然的走進了這個叫做香的茶室,但是卻並沒有與之攀談。
每一個人都是有秘密的,我想。我安靜的坐在她的斜對麵,侍者將我點的花茶遞送到我的桌邊,我點頭輕聲說謝謝,聲音極輕,實際上是不想幹擾到她的思緒。她一定是在想著什麼,又或者說她在回憶,隻是回憶有苦有甜,她的是哪一種呢。
從我這邊的方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臉,她應該隻有二十二歲左右,應該有大把美好的時光,應該是那個坐在校園裏談談戀愛,搞搞小資情調的女大學生。但是她此刻卻坐在這裏愁眉不展,這是我第幾次在這裏看到她了呢,我努力想要回憶,卻是讓記憶混亂了思維,我們每天都會見一麵,在這個茶室裏以不知名的特殊方式,她的美撼動著我,雖然我同為一位女性,隻是欣賞是不分男女老少的。
周圍的人開始變得稀少,而我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裏的茶,我並不是來喝茶的,想到這一點我突然覺得震驚。來茶室卻並不是來喝茶的,環顧四周又有多少人是單純的到茶室來喝茶的呢,看著這些人或一或兩的獨身而來,或者結伴而至,其中不乏工作之人、無聊消遣又或者偷情也不盡然,我突然覺得釋然,於是鼓足勇氣去和那個特別的女孩子說話,我知道她一定已經注意到了我。
“嗨,可以坐在這裏嗎?”我端著手裏的茶杯指著她對麵的座位,那個座位一直都是空的,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她是在等待著什麼人,但是我知道它一直是空的。
女子因為聲音的幹擾抬頭看著我,她的眼神一瞬間刺痛了我的心,她是有故事的,一如我之前的想象。是的,我曾經在這個茶室裏無數次的想象她所經曆的事情,一個本應該是絢爛的花信年華的女子,如今變成這般模樣,不得不說她讓我心疼。
“啊……你坐在這裏吧……”女子的聲音很細,她慌亂的收拾著自己剛才的情緒,然後指著對麵的座位,還好,她比我想象中要開朗的多。
順著她手的指引我的方向,我安靜的坐在她的對麵開始細細的打量著她的長相,之前都是在偷偷的瞄著她。她的麵容顯現出明顯的倦色,本來很白的膚色被疲倦蒙上一層濃濃的霜,像是大病初愈一般。隻是這倦色並不能夠遮掩她的美,麵若薔薇花朵般的綻放,眼睛卻流轉出嫵媚的神情,似是與她的年齡很不相符,她用嫩白的素手撫過擋在額上的一縷碎發,之後便不再言語,我們之間出現了讓人難耐的空白,空氣似乎也凝結了。
安靜了許久我終於鼓起勇氣打破這層靜謐,我知道她有話要說,隻是倘若我不先開口,那麼我將一無所知。
“我叫江墨,你呢,你叫什麼?”我看似不經意的問出這句話,其實隻是想要找個和她搭訕的機會,隻是不知道這個機會我是否能夠抓得住,突然間感到很佩服那些能夠隨便和女人搭訕的男人,他們似乎是很有一番本事。
“我?”女子像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突然的和她搭訕一樣的,先是表現的十分詫異,隨即變得釋然了,畢竟這些日子裏她不可能不去注意到在她的斜對角的位置上有一個我的存在,倘若她這麼想的話就會對我不感陌生。“我?我叫嫣然。”
聽見這個名字我起先非常詫異,這明顯的不是一個人正常的名字,聽起來倒像是筆名、網名之類的東西,看見我的驚異,嫣然倒是大方的笑了,“嗬嗬,當然不是真實的名字。”我點點頭表示理解,畢竟我們還知之甚少,她為何要把自己的名字和盤托出,所以用了化名也不足為其。
“嗯,理解。”我回應著她的話,隻是之後我們又回複到了沉默,看來嫣然是一個不善言語的女子,也不一定,或許是她覺得無話可說,又或者是覺得和我的關係還不至於如此。所有的熟絡都是我一個人編造的假象,是我自以為的與她關係甚好。